李東陽心說要是再柳城那可就介意了，在聯邦倒是無所謂。不過他從海倫的話里聽出了一種頹廢的味道，像是要自我放棄：“你真的不錄了？昨晚我可是聽到你小聲的哼唱了許久，是在編曲吧？”“啊？對不起，沒打擾到你休息吧，那出租房的隔音不好，我......”海倫頓時臉紅起來，像是被人看到了她的小秘密。李東陽搖搖頭，嘴角越發上翹：“沒事的，不過既然你準備那么充分，干嘛要放棄呢？人要是沒夢想，又和咸魚有什么區別。”海倫的雙眼瞬間閃過一抹異彩，她突然覺得，堅持了這么久就這樣放棄，那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？難道拼死拼活的參加比賽，只是想借著圣誕專曲再次走紅，回到以前那種揮金如土的生活？海倫眉頭微蹙，沉默的向前走著，她想起了最初學演唱時那份純粹的熱忱，那是為了自己喜愛的事情而拼搏，而不是以名利為目標的生活。雖然那時很窮很苦，但那時的快樂無可比擬！但一想到錄音棚的高價收費，海倫那顆剛剛火熱起來的心就再次冷了下去。“謝謝你的寬慰，不過費用太高了，等以后有機會再說吧。”“我可以借給你。”李東陽知道海倫這種大起大落的人心氣都很高，所以沒有直接說為她出錢，況且當初在朵怡制衣剛剛冒頭時，海倫的演出服訂制給朵怡增添了很大的助力，現在無非是投桃報李而已。“真的可以？可是那需要兩千美金！”雖然不想在李東陽面前展現出無力，但她確實渴望得到這個機會。看著她小心翼翼又滿是渴望的眼神，李東陽點點頭道：“可以，不過你別連水都沒開，讓我喝咖啡茬子就是。”海倫一聽，精致的臉蛋越發紅了，那抱著李東陽的胳膊也不由緊了一些。二十分鐘不到，兩人再次來到ConverseRubberTracks，此時在門外排隊的人數已經少了大半，只剩十幾個人在寒風里等候。兩人來到隊尾等了十分鐘不到，很快，唯一的門再次打開，而工作人員將一個人招呼進去錄音時，一眼就看到了海倫。“你怎么又來了？難道我之前說的不夠清楚？這里不是慈善機構，不會讓你賒賬，滾遠點！”工作人員不耐煩的揮揮手，嫌棄的神情溢于言表。甚至在海倫身后剩下的幾個等待錄音的歌手也都嘲笑起來，說著一些十分刺耳的垃圾話。海倫氣得手都在抖，她恨不得將手里剩下的半杯果汁扔過去，狠狠砸在工作人員的臉上。不過就在工作人員也跟著笑起來時，只見李東陽手腕一揚，一個不大的黑影就直奔工作人員的面門而去，然后只聽“呃”的一聲，那工作人員的嘲笑聲戛然而止！工作人員被嚇了一跳，只感覺什么東西飛進了嘴里，他急忙彎腰去摳，等將嘴里的東西拿出來時，居然看到了一卷百元美金，不下三千元！“閉上你的嘴，這是她錄歌的費用。如果你再敢這樣，我不保證飛進你嘴里的是什么東西！”李東陽冷冷的說著，那眼神比外面這寒冬空氣還要冰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