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建斌在于若曦醒來之前就出門了。等他回來，家里已經(jīng)沒有了人。灶頭還是熱的，可他翻遍了碗柜，也沒找到半點吃的。不由喊了兩聲。屋子里靜悄悄地，他找了一圈，一個人都沒有。氣悶地他隨意從地里摘了條小黃瓜啃，想到養(yǎng)殖場里的事還沒忙完，又空著肚子上了山。去樹下推車，又發(fā)現(xiàn)自行車被騎走了。一大清早的，他飯沒吃著，氣倒是吃了一肚子。只得氣沖沖爬山。早上是葉敬元做的飯，他就掐著份量做的，就是故意沒給葉建斌留飯。等葉建斌上了山，果然看見路邊停靠的自行車。于若曦已經(jīng)在養(yǎng)殖場里忙碌。妞妞歡快的笑聲傳出老遠，倒是小石頭，昨晚挨了打，現(xiàn)在看見他過來，嚇得小臉都白了，慌忙跑到于若曦身后藏了起來。孩子的心靈是最干凈純粹的。誰對他好，誰對他不好，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。很顯然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(nèi)，小石頭恐怕都會害怕這個打了他小屁屁的壞粑粑了。“建斌來啦！”林嫂一大早就背著一大捆牛草回來，樂呵呵地招呼他：“昨天多虧有你在，否則，咱們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。來，今天我可找到了好東西，吃一顆？”居然是十來個小海棠！不大的小海棠果是孩子們的最愛，酸酸甜甜的，還沒熟透就被孩子們禍害完了。唯有靠近山崖邊緣的海棠，孩子們夠不著或者不敢去的地方生長的果子，才能在樹上等到熟透。即便這樣，這些不大的小海棠也有兩個被麻雀啄過。尋常時候這類果子葉建斌肯定會讓給兩個孩子吃，可他今早沒飯吃，眼下心頭有氣，便接了過來。“還是林嫂子您對我好，知道我沒吃早飯，居然送我果子吃。”“喲！小葉你沒吃早飯？是太忙了吧？嫂子這里還有幾個紅薯，我去拿來。”林嫂子說風(fēng)就是雨，轉(zhuǎn)身就往回跑。“謝謝林嫂子！”葉建斌得意地沖于若曦一揚頭。于若曦冷漠地看著他，不發(fā)一語。回頭拿起林嫂子之前遞給她的竹籃，選了個最漂亮的，遞給小石頭：“給。”小石頭害怕地看了眼自己粑粑，又慌忙搖搖頭。于若曦塞到他手里，把竹籃給了妞妞：“妞妞乖，把海棠果分發(fā)給大家。”“好！”妞妞蹦蹦跳跳的帶著竹籃跑了。“于若曦，你還在為我揍了這小子兩下，和我賭氣？”葉建斌一肚子氣，說話的語氣自然說不上好。可于若曦的臉色并不比他好看：“我忙得很，哪有那閑情和你置氣？讓開！”可不是忙嘛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