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句，讓于若謙渾身一抖。“姐，姐我錯了，我錯了還不行嗎？我、我用這些布抵賬，行不？”“我能說不？你給我選擇了？”于若曦白了他一眼，總算松開了手，又翻看起布料來。當初她也撿了一批瑕疵布料。那些布料零零碎碎的賣出去不少，剩下的，她要么拿去送了人情，要么做成了衣裳。已經所剩無幾。于若謙這批布來得及時，眼看見天就冷了，正是冬季的厚布料最好賣的時候。“姐，咋樣？這些布比起你上次那些布如何？”于若謙舔著臉湊到近前。“去去去，這能放在一起比嗎？”于若曦用手指把湊過來那張臉頂開。盡管她不是本人，可做起這些事來，卻流暢自然得很，一點隔閡都沒有。“放心吧。你把這些布都留下。就說......就說是你們廠子發不出工資，用這些瑕疵布抵扣的。明不明白？”“明白，放心吧姐，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。”于若謙傻樂。說著話，外面葉建斌在叫他。于若謙急忙應了聲，人卻沒動。“他叫你呢，你快去吧。我整理好了就出來。放心，我會盡快把這些布換成錢。除了你該還給我那部分，剩下的錢我都給你。”“好咧！”于若謙出去了。于若曦將布料分門別類整理好，瞧著差不多了，這才卷了三塊顏色不同的布走了出去。“若謙，若謙！這混小子跑哪里去了？”她一聲喊。于若謙剛才才跟著葉建斌走了，眼下她喊人，自然不會有人應。于若曦喊了幾聲，沒把于若謙喊答應，王玲倒是聽見了。“小曦，你弟弟剛才和你男人一起下山了。咦，你手中的布料不錯嘛，哪來的？”“還能哪來的，這不是我弟在紡織廠上班嘛。他們廠子效益不好，這不，就用了這些有瑕疵又不能上交的布抵工資。臭小子當初為了這份工作，從他姐夫手中借了筆款子。眼下，他就拿這些布料來抵債呢。你說說這熊孩子......唉！”“是嘛？”王玲的雙眼“唰”的就亮了。她隨手在圍裙上擦拭掉手上的水漬，上前來：“我看看，這布的瑕疵......也不多不要緊。小曦，這布......你有多的么？”王玲之前就從于若曦“換”了一塊有瑕疵的布料。那塊布是染色時染色不勻有了瑕疵。她從于若曦這里換，用當季剛剛分得的豆子換的。雖然全家人少了一季豆子的收成，可那塊布拿回去，婆婆也難得夸獎了她一番，就連公公也露出了微笑。那塊布料現在都穿在公公身上。看著于若曦手上這三塊布，她心頭的小算盤又撥弄得“啪，啪”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