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!——”于若曦喊了一聲,又哽咽了。委屈突然沖上心頭,也今晚的為難,更有白天時(shí)葉建斌甩臉子的憤恨,可倒底顧慮著父母會擔(dān)心,她強(qiáng)行將溢出嘴邊的嗚咽吞回了肚里。借著夜色遮掩,她眼角帶淚,話語帶笑:“爸,我好著呢!就是建斌的工作特殊,沒辦法時(shí)常回來......”“女婿是去上班做事,又不是去偷懶。我說你這孩子,你可不能起了歪心思,做出對不起建斌的事。知道不?!”這話,他帶著警告。“爸,你想到哪里去了?沒有的事兒,你還說它干嘛?”“當(dāng)真沒影兒?你和那個(gè)姓鮑的,當(dāng)真啥也沒有?”“真沒有!爸,您干嘛扯到人家身上?人家找你惹你了?”于若曦不依了。“不是他招我惹我,而是這些天村里有人說你和他的閑話。雖說清者自清,若曦,聽爸一句勸,那位留在咱們?nèi)~家灣終究是禍害,你早些把人送走吧!啊?”“爸!”“嗯——?”“好嘛,好嘛,我知道了。”這妥協(xié)的語氣,讓于興海氣也不是笑也不是。“你別覺得委屈,為了不相干的人壞了自己的名聲,不值得。知道不?”“知道知道。”“行了,行了,爸回去了。晚上記得鎖好門,只要天黑后,不管是誰敲門都不許開。你長點(diǎn)心吧!”于興海語重心長地說完,又嘆息著離開了。于若曦默默站在原處,看著那一縷火光漸行漸遠(yuǎn),默默閉了閉眼。她和鮑一味?虧這些人想得出來!難道說,葉敬元也聽到了這種傳言,所以今晚才......這種事終究是猜測,于若曦轉(zhuǎn)身,默默取下身上的圍裙,走了回去。鮑一味已經(jīng)收拾好碗筷,擦了桌椅。一旁,阿笛正逗著小石頭和妞妞,時(shí)不時(shí)還能聽見妞妞歡快的笑語聲。“妞妞,時(shí)間不早了,你該洗白白睡覺覺啦。”“麻麻麻麻,倫家還要玩一會兒嘛。你看阿笛哥哥給妞妞畫的畫畫,麻麻,妞妞漂不漂亮?”“你要是再不睡,就不漂亮了。”于若曦可不慣著她:“聽話,讓哥哥帶你去洗漱。等改天再和阿笛哥哥玩兒。”“可我還想玩兒嘛......”妞妞不依地扭,動著小身子,嘟起小嘴兒,很明顯不肯。好在阿笛見勢不對趕忙起身,也哄著妞妞:“今天太晚了,天又黑都看不見了。改天阿笛哥哥再教你畫畫,好不好?”“好吧......”不情不愿地答應(yīng)著,妞妞這才把小手交給了小石頭,讓小石頭領(lǐng)著她去了廚房舀洗腳水。阿笛很快就帶著已經(jīng)收拾好的鮑一味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