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若曦正忙著把處理好的蘿卜洗凈，連頭也不抬。葉建斌抿唇笑了笑，又繼續(xù)吃著飯菜。“粑粑......”妞妞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碗底的肉肉，過來甜甜糯糯的喚了聲。“想吃嗎？”葉建斌夾了一大塊給她。回頭又給小石頭和霍北辰一人一塊。霍北辰拒絕了，小石頭也窩在一旁幫著剝大蒜，只是擺擺手表示不要。“你自己好吃，再過不久就中午了，中午咱們吃一頓好的。”“行。”葉建斌進了灶房自己又添了一碗飯，再度坐到她身邊繼續(xù)吃。吃飯的間隙，他從衣兜里拿了一盒香煙出來：“給。”“什么？”于若曦愣了下，并沒有伸手接。“拿著！”葉建斌強勢地把香煙塞到她衣兜里，又埋頭繼續(xù)扒飯。“你給我香煙做什么？我又不抽......煙......”于若曦拿起來一看，原來表面是香煙，盒子里裝著的卻是一沓錢。“單位發(fā)的工資，還有獎金。你拿著貼補家用。”葉建斌吃飯的空隙說了句，神態(tài)特別自然。“......”于若曦無語得很。“你是不是都忘記了，我們之前還鬧離婚來著？你把工資給我，這算什么？！“大過年的，她原本都不想說這些。可眼下，她心里憋著一股火，不發(fā)泄出來怕把自己憋死。“兩口子床頭打架床位和，鬧離婚我也就是配合你鬧一鬧。再說了，我這特殊工作，還能不懂離婚程序？別說咱倆沒領(lǐng)結(jié)婚證，就算有證，去離婚這名字你以為我就會簽？”說完，他端著空碗起身。丟下了目瞪口呆地于若曦。于若曦猛然醒悟過來：“混蛋！你敢算計我！”她就說嘛！之前怎么感覺哪哪不對，原來，她覺得怪異地點，就在這里。敢情他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簽字！不對啊！“當初可是你提的離婚！？”“是你先胡亂猜測我和革命同，志有不正當關(guān)系。”“當時我是......”于若曦猛然間發(fā)現(xiàn)，自己居然在和這個男人翻陳年舊賬。不由有些懊惱：“打住！大過年的，我不和你說這個。”她端起洗好的蘿卜進了灶房，又繼續(xù)舀泡發(fā)好的黃豆。“這是磨豆?jié){的？給我吧。”葉建斌跟著進來，主動攬活兒。于若曦也樂得輕松，任由他接過剩下地活兒。“對了，今年的年夜飯在哪里吃？”“怎么這么問？”葉家自己有石磨，就在廚房后門的屋檐下。葉建斌力氣大，仔細清洗一遍石磨，就開動，推著石磨轉(zhuǎn)得呼呼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