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房門掩上，雙方才各自松開手。郝大姐一臉探究之色：“于大姐是打算，問昨晚發生的事吧？”“嗯。”于若曦沒否認：“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，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。你告訴我實情，不要添油加醋。我呢，走的時候再帶一瓶藥酒。”藥酒肯定不會白送。郝大姐的笑成了彌勒佛。“你放心，我必定知無不言，言無不盡。”于若謙一晚沒睡，強打精神在廠門外等了半夜。若不是葉建斌趕著去上班，不定還得在外面蹲多久。眼下吃飽喝足，再睡了一覺起來，感覺精神頭就回來了。果然年輕就是好。“醒了？”正在忙碌做飯的于若曦看著帶著睡意的他，“咱們今晚吃小雞燉蘑菇，這只雞我剛買回來的，吃起來可香了！”她家的小廚房和這一排的宿舍其他人家一樣，都是在客廳外的窗戶下搭建的灶臺，不占用屋子里有限的空間。缺點就是外面人來人往，做點什么吃的旁人都一眼看得見。偏生她的秘密不少。這段日子葉建斌自己用泥磚砌了道半墻，然后用窗戶將沿著屋檐封住。用的時候關上窗阻擋了視線，不用時就全部打開通風。效果很不錯。不過這樣一來，旁邊大家都有樣學樣，都建了半墻。只是能完全折疊，并能向外敞開的木窗比較少見，畢竟不是每家屋里的男人都有一雙能干的手。眾人有的干脆就開小窗，自然也影響了屋子里的采光。“吃雞？這個很貴吧？姐，我就吃點蕹菜、白菜啥的就行了。”于若謙愣了一會兒，趕忙說道。眼下吃得起雞的人家可不多。姐姐眼下懷著身孕，得好好補一補。他一個大男人，哪里用得著吃這個。“少廢話！貴？貴就不吃了？不貴它能補身子？還愣著做什么，不是說想吃蕹菜？還不趕緊去屋后掐些回來。”于若曦笑罵。“噯！”這小子就是皮實。被罵了反倒高興得很，趕忙竄去屋后摘菜。蕹菜就是空心菜。葉建斌特意種了些不用怎么打理都能收獲的菜，比如蕹菜，紅薯苗，南瓜苗，還有一小片已經開始結籽的莧菜。就是考慮到于若曦眼下身子重，不方便。蕹菜掐回來了，這邊于若曦熬了雞湯也散發出濃香。兩姐弟靜靜地做著飯，于若曦幫著摘菜，后面灶上的活兒于若謙都一手包辦了。看時間差不多了，于若曦打算去接小石頭和妞妞回家。這才開口：“若謙，你確定了？”于若謙一愣，隨即點了下頭，“嗯，確定了。”“那行，我知道了。”于若曦出了門。弟弟大了，他自己的事就讓他自己做主吧。結婚如此，離婚也是如此。兩個孩子對舅舅的到來都非常高興，圍著他不停地笑鬧。于若謙興奮得把小石頭抱起，架到自己的肩膀上，玩得好似一個大孩子。確實還是個大男孩，結婚再到離婚，連女人的身子都沒沾過。說起來真是可笑，又可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