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叢剛卻不一樣,因?yàn)樗珶o趣了,只會做一些很直接的任務(wù)。
其實(shí)對于叢剛,封行朗了解得也并不是很多。他從唐人街撿回叢剛的時候,他幾乎是奄奄一息。身上滿布著砍傷,槍傷,整個人像是從血水里撈過了,粘稠的血腥味撲鼻而來,令人作嘔。
而事實(shí)證明,叢剛的命真的夠硬!
叢剛很忠誠。僅憑這一點(diǎn),便足以讓封行朗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。
說真的,叢剛這個人很適合當(dāng)擺設(shè)。從封行朗進(jìn)來辦公室的這一個多小時里,他只維系著一個站姿一動不動。不仔細(xì)看,還以為是個雕塑。
他的臉色冷毅,身體挺得像標(biāo)槍一樣的筆直。叢剛并不壯實(shí),相反還有些清瘦,雙手交叉放在腹前,虎口有厚重地老繭,手背青筋明顯,只是靜靜地杵在那兒,就像一座座無法悍動的小山一樣,冷漠得塊冰。
“叢剛,由你去守著我哥吧。”
不到萬不得已,封行朗是不會動用叢剛?cè)ナ刂饬㈥康摹矂偸莻€相當(dāng)無趣的人,被他守著的人,無疑失去了自由,會很難受。
“記得別太干涉我哥的自由。他不太喜歡整天被人盯著。你守在外面就行了。”
叢剛只是微微垂點(diǎn)了一下。看起來他好像不太會說中文,但似乎又能聽得懂封行朗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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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飯點(diǎn)。封行朗趕到了醫(yī)院。
“悠悠沒來啊?”
封立昕本能的朝著封行朗和安嬸的身后張望了一下,有些失落的躺回了病床上。
“不來也好,省得我這副殘貌嚇著她。”他已經(jīng)有一個多星期沒見到藍(lán)悠悠了,看起來有些煩躁,更多的是卑微的哀愁。
讀出了大少爺封立昕的傷感,安嬸連忙接過話來,“大少爺,你冤枉藍(lán)小姐了,這幾天剛好是她的生理期,倦倦得沒力氣,連飯都少吃了呢。”
其實(shí)安嬸只不過隨口編了個借口。趕巧那個姓冷的模仿者也正來了生理期,還詢問了安嬸有沒有女人用品,所以安嬸這才想到用這個借口來安慰大少爺封立昕。
“什么?悠悠來生理期了?難怪她今天早上沒說幾句話就掛了呢。”
封立昕竟然相信了,而且還開啟了他無法抑制的泛濫關(guān)愛,“安嬸,悠悠從小就矜貴,你要照顧好她。多煲點(diǎn)暖身的湯,食物要富含鐵的。”
“咳咳!”封行朗故意輕咳了兩聲,“行了封立昕,我聽著實(shí)在牙酸!你這是要把那女人當(dāng)親媽供著嗎?”
封立昕有些難為情起來,互掀老底道:“總比不上你,半夜三更冒雨去給雪落買女生用品!關(guān)心就關(guān)心唄,還非要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冷臉來。封行朗,你臊不臊得慌啊?”
兄弟倆好久沒這么掐架了。似乎在這一瞬間,又回到了半年前的歲月和睦。
不用問,一定又是安嬸關(guān)懷備至的全天候向封立昕匯報一切有關(guān)自己和林雪落之間雞毛蒜皮的瑣事了。也真夠閑的慌的。
“對了,雪落上回在電話里說要離婚,究竟是怎么回事兒?你又怎么欺負(fù)她了?”封立昕想起什么來,肅然的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