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你親媽說什么?”
封行朗濃郁的劍眉不滿的上揚(yáng)。
“我親親媽咪說:她已經(jīng)——不——愛——你——了!”
為了表示強(qiáng)烈的強(qiáng)調(diào),小家伙一字一頓的在親爹封行朗的耳際,用吼的方式重復(fù)了一遍。
隨后,小家伙又同情式的補(bǔ)充一聲:“封行朗,你要完蛋了!”
“切……切!”
封行朗不以為然的冷切兩聲,“你媽咪這叫欲擒故縱,懂么?”
“不懂!”小家伙直言不諱,“反正媽咪要是不愛你了,我也不能愛你的!”
“放心吧,等親爹我一康復(fù),就立刻出馬;會(huì)把你媽咪治得服服貼貼。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身之下說她愛我,完全停不下來!”
在封行朗看來,女人說出‘不愛他’,完全就是欲擒故縱的矯情表現(xiàn)。
那個(gè)白癡女人為他付出了多少,封行朗又豈會(huì)看不到呢。他當(dāng)然也知道女人受委屈了,哄哄就完事兒的。
“你就吹牛吧!”
雖然覺得混蛋親爹在吹牛皮,但小家伙還是很愛聽。覺得親爹還是很的魅力的。
“有親爹一出馬,保證你媽咪愛我到不行!”
封行朗依舊一副邪肆的模樣。對林雪落,他是勢在必得。
“但愿如此吧!”
小家伙當(dāng)然也希望親親媽咪能夠重新愛上混蛋親爹。那樣他就可以一起擁有有親爹和親媽了。
多么美好的事情!那是小家伙一直希冀中的完整之家。
父子倆滾在一起親昵著;小家伙第一次肆無忌憚的享受著親爹封行朗的父愛:可以把他的頭發(fā)揉成鳥窩狀;可以在他臉頰上吧唧出一排排牙印。
“諾諾,你親爹還受著內(nèi)傷呢!”
隱忍了半個(gè)多小時(shí)后,叢剛才溫清的開口,“你這么折騰他,雖說死不了,但他會(huì)很疼。也會(huì)延長你親爹的康復(fù)時(shí)間!”
聽叢剛這么一說,小家伙立刻乖乖的從親爹封行朗的身上爬了下來。
“叢剛,你干什么呢?老子是死是活,管你個(gè)毛線事兒?你是在妒忌我有親兒子疼么?”
封行朗蠻橫起來,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。
而叢剛正好就不是一般人,所以也有受得了。
“是!我妒忌!妒忌得想把你丟進(jìn)佩特堡,讓河屯去制干尸!”
叢剛的話則更加欠揍。
以封行朗的暴脾氣……
然而,這一回封行朗卻沒有暴戾而起,而是深深的凝視著叢剛那張不咸不淡的臉。
良久才淡聲一句,“叢剛,你夠了!”
“晚上想吃點(diǎn)兒什么?”
叢剛立刻換了個(gè)話題。因?yàn)樗x到封行朗眼眸深處的凄厲之意。那是無法觸及的疼點(diǎn)。
長臂一勾,封行朗再次將怔怔看著他們對峙的兒子諾諾兜在懷里。
“告訴親爹:親親兒子今晚想吃什么?”
小家伙偏了偏小嘴巴,怔怔的回頭去看叢剛。似乎驚駭于叢剛剛剛的話:讓義父去制干尸?是什么意思?義父又要為難混蛋親爹了嗎?
“諾諾,你用不著怕他!他就是個(gè)紙老虎!”
封行朗以為兒子的靜默,是因?yàn)閼峙铝鑵柕膮矂偂?/p>
“叢剛,快過來讓我兒子揪一下耳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