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白默把老爺子顫顫巍巍的扶起來之后,老爺子又厲呵一聲,“跪著別動!”
第一次,白老爺子對自己的愛孫下了‘狠手’:他用皮帶將白默的后背打得皮開肉綻。
袁朵朵做出了一個決定:打掉肚子里本就不應(yīng)該存于這個世間的孩子。
要做出這個決定,的確需要莫大的勇氣。好在,有白老爺子陪伴著她。
如果此生注定孤獨無依,那也是她袁朵朵命該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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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個周日,雪落都沒有離開夏家半步。
原本這個周日,她是有機會帶著兒子林諾去淺水灣看望河屯的。可雪落卻選擇了留在夏家陪著夏以琴舔舐傷口。
類似于一種逃避。
無論是河屯也好,封行朗也罷,雪落都不想再一次的去招惹他們了。
自己跟孩子是何其的無辜?她只想帶著自己的孩子過平平靜靜的日子。
“雪落,不是我說你,你也太矯情了……封行朗做為一個父親,打自己的孩子一巴掌,純屬正當(dāng)教育的范疇!你用得著當(dāng)著兒子的面兒,打他親爹一耳光嗎?這不丟他封行朗的臉么?”
夏以琴喝了不少的酒,真?zhèn)€人醉醺醺的。
“在我眼里:他封行朗的臉,并沒有我兒子重要!”
雪落抱住膝蓋,聲音淡淡的。
“有道理!男人都它媽混蛋!只有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,才是最珍貴的!”
夏以琴一會兒哭著,一會兒笑著,跟個酒瘋子似的。整個人像傻子一樣又哼又唱。
雪落靜靜的看著夏以琴耍著酒瘋……
周一早晨,雪落早早的起床,打理好兒子的吃喝拉撒之后,便早于平時二十分鐘牽著兒子的小手去坐公交車。
封行朗等著夏家的門外。
“親兒子,來,親爹抱一個。”
沐浴在晨曦中的他,像是鍍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。
“封行朗……”
一天多沒見著自己的親爹,小家伙像撒歡的小獵豹似的,朝親爹封行朗飛撲了過去;又像只小考拉一樣,緊緊的攀附上了封行朗的勁腰。
完全沒有因為一天前的挨打而有絲毫的不開心。
直到這一刻雪落才意識到:他們父子之間,儼然有了一種血濃于水的親情在維系。
自己真的是多慮了:以為兒子會因為挨了親爹的打而耿耿于懷。
而事實,卻并非她想的這樣復(fù)雜。
“混蛋封行朗,有沒有想我這個親親兒子?”
“當(dāng)然有了!想得不要不要的!”
“想就對了!封行朗,從今以后,讓你有得想我這個親兒子呢!”
呼哧呼哧的,小家伙在聽到封行朗的這句話后,便從他身上掙扎了下來。
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我要讓你一個月都抱不到我,親不到我,只能每天想著我!直到……你跟我親親媽咪道歉為止!”
然后后退到媽咪雪落的身邊,牽住了雪落的手。
“媽咪,我們走吧!”
“……”雪落有些無語凝噎:自家的兒子,都快成小人精了!
小家伙居然想用這樣的方式,逼迫著親爹封行朗給她道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