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個缺愛的孩子!”
封行朗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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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淺水灣的路并不長,也不堵,可小胡卻開了大半個小時。
小胡并不聰明,也不算太機(jī)靈,可卻很對封行朗的胃口,便一直留用著他。
微瞇了一會兒后的封行朗,看起來精神勁頭還不財(cái)。
邢八早早的迎在了淺水灣的入口處。
至于他是怎么知道封行朗會來這里的,那就不用去追查了。
邢八上前來想幫助巴頌把封行朗的輪椅推下商務(wù)車,可卻得到了巴頌敵意的瞪視。
巴頌的態(tài)度不友好,邢八可以理解。至少可以說他是護(hù)主心切。
但這敵意的目光……
讓邢八不由得微微蹙眉。
條件反射的認(rèn)為:巴頌跟他們并不是一條路子上的人!
跟著封行朗也有十天半個月了吧,應(yīng)該不會不知道封行朗跟河屯之間的父子關(guān)系!
而巴頌的敵意卻表達(dá)著:即便知道主子封行朗跟河屯的父子關(guān)系,也改變不了他的敵視!
所以邢八并沒有幫忙,而是由著巴頌一個人推著封行朗的輪椅往里走。
偌大的客廳里,已經(jīng)備好了茶水。還有封行朗愛吃的一些糕點(diǎn)和小食。
“阿朗,你來了。”
河屯看向兒子封行朗的目光很溫潤。里面深染著粘稠的濃濃父愛。
可封行朗卻選擇了視而不見。
也不是完全抵觸。至少他由著河屯叫了他一聲‘阿朗’。
“河屯,我們都算是商人。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想來你也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”
封行朗抬眸掃了河屯一眼,“你可以開出條件,做為我們談判的開始!”
一聲‘談判’,一下子阻隔了一個父親和兒子之間的親近。
“阿朗,這三文魚培根卷,是廚子現(xiàn)做的。你嘗嘗吧。”
河屯將茶幾上的托盤朝封行朗身邊推過來。
封行朗淡淡的睨了一眼,似笑非笑,“連我家十六都知道: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亂吃!因?yàn)樗麄冇锌赡苄膽巡卉墸 ?/p>
這話殘忍得……將河屯的一顆父愛之心肢解得七零八落。
“阿朗,我是你父親!”
河屯拿上一塊三文魚培根卷送進(jìn)自己的口中咀嚼咽下。
“我的前半生,你沒有參與;所以我的后半生,你也別想摻和!”
封行朗凜冽著聲音,一字一頓的,讓河屯的心冷成了一片荒蕪。
“阿朗,爸爸……”
“閉嘴!”
封行朗厲聲呵止,“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說出那個稱呼嗎?!你我之間所謂的那點(diǎn)兒生物學(xué)關(guān)聯(lián),早已經(jīng)被你的殘忍加害將之消失殆盡了!”
河屯久久的沉默。
平息了十多秒之后,封行朗端起跟前的茶水猛灌一口。
“阿朗……”
“我們就談嚴(yán)邦的事!”
河屯深呼吸一口,壓制著情緒,“阿朗,嚴(yán)邦這個人不除,早晚會殃及你跟雪落還有十五一家三口的生活!”
河屯所擔(dān)心的,并不無道理。
“因?yàn)閲?yán)邦從來就不是個能安分守己的人!雪落跟十五又是弱者,他早晚……”
“夠了!嚴(yán)邦是我的兄弟,他為人怎么樣,用不著你來告訴我!”
“阿朗,嚴(yán)邦對雪落和十五已經(jīng)造成一定的傷害了!那些照片,對十五的bangjia……”
“那也不關(guān)你的事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