漁夫膽子小,見白露被抓,當(dāng)場就神色慌張地什么都交代了出來。“靖王妃說龍舟宴當(dāng)晚江邊會有人落水,只要草民第一時間將人救上來,帶到人最多的岸邊,便會賞給草民十兩銀子作為報酬……”蕭壁城寒著眼神看他,“確定是靖王妃親口吩咐你的?”漁夫愣了愣,答道:“這倒不是,是這位白露姑娘向我傳的話,她自稱是靖王妃的貼身婢女。”至于云苓本人,他并未見過。蕭壁城揮手,讓人將漁夫帶了下去。“大哥,靖王府從未有過一名叫白露的婢女,如今已完全可以確定,背后的主謀另有其人,先將她送到大理寺吧。”事已至此,傻子都看得出來,這件事背后有蹊蹺。容湛冷著臉道:“還請兩位王爺準(zhǔn)許在下一并查詢此案,我倒是很想知道,誰那么大膽子敢把主意打到鎮(zhèn)國公府身上!”他雖生的一副芙蓉溫柔面,卻更像是開在雪山之巔的冰棱花,又凍人又扎手。話音落下,楚云菡的心都跟著抖了抖。云苓忍不住多看了容湛幾眼,容嬋是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,但她這哥哥卻不像外在那般是個柔弱病公子。許是注意到云苓的目光,容湛忍不住與她對視,眸色中添了幾分黯淡和復(fù)雜。兩人的“眉目傳情”在蕭壁城看來,怎么看怎么扎眼。“折風(fēng),你將此人押送至大理寺吧,容公子若要追究,可一并同行。”他俊臉微黑,忍不住上前一步,恰到好處地阻隔了二人之間的視線。“本王的王妃有孕在身,今晚的事多少也叨擾驚嚇到她了,需盡早回府休息才行。”瑞王雖然天真,但到底不是蠢的無可救藥,也清楚這罪名在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前,斷不能隨意扣在云苓頭上。但目光瞥見楚云菡失魂落魄的模樣,他還是忍不住強壓著怒氣攔下了蕭壁城。“等等,你們就打算這么走了?”蕭壁城皺眉,“大哥?”瑞王沉了沉眼神,看向云苓固執(zhí)地道:“就算容姑娘落水的事和楚云苓無關(guān),那云菡呢?云菡落水總是她一手所為吧,這是她剛才親口承認的!”云苓笑吟吟地道:“我什么時候承認了?”“你剛才還說云菡落水的確和你有關(guān)。”“她在我的畫舫上落水,自然和我有關(guān)了,可我又沒說是我踢她下去的。”瑞王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,氣道: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就是你做的,你竟不承認!”“誰看見了?憑什么說是我做的,有本事你拿出證據(jù)來啊。”云苓唇角輕彎,微微瞇起的雙眸中帶著幾絲笑意和張揚。“當(dāng)時王爺就在我旁邊,王爺你看見了是我干的么?”蕭壁城微不可見地抖了抖嘴角,神色略有些無奈。“……本王目不能視。”言外之意,他沒看見。面對蕭壁城如此明顯的偏袒,楚云菡抖了抖嘴唇,比起憤恨和酸澀委屈,更多的是心虛和不安。她不得不懷疑,蕭壁城是不是知道什么,所以才會如此縱容云苓氣焰囂張……瑞王簡直氣瘋了,他活十輩子都想象不出來,能有人無恥到云苓這種地步。更無法想象,蕭壁城竟然會為虎作倀!他深吸一口氣,痛心疾首地道:“老三!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……”“行了行了,差不多得了,有完沒完了。”云苓實在不想看見瑞王這幅蠢樣,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卮驍嗨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