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惹到他生氣,她連說了兩個“如果”,可江北辭的臉色,還是陰沉了下來。“你想過要離開我?”扣住她腰的大手,明顯收緊了好幾分。她連忙解釋,“不是,我只是說如果。”江北辭面若冰霜的打斷了,“沒有如果,這種念頭,你最好別動。”他冷厲的聲音里,夾雜著冰凌。葉南吱抱住他,順毛道:“不提了,忘了吧,我也就是好奇。”“離開”那個詞,對江北辭而言是雷區(qū),更是禁區(qū)。他不準她提,哪怕是如果,也不行。她看著他微微滾動的喉結,“江北辭,你怎么這么病嬌,要是我真有什么事離開一下,你會不會把我腿打斷?”她半是玩笑,半是試探的問。“腿打斷不至于,但可能會關你兩天。”他那表情,帶著點玩味懶散的笑意,卻又像是真的。“……”葉南吱嘴角輕抽。“想退貨?”“……”她不說話,他就低頭吻她,聲線喑啞道,“來不及了,吱吱。”……凌晨,江北辭失眠的厲害。葉南吱靠在他臂彎里,倒是睡得熟。他長臂一伸,將擱在床頭的手機取過來,單手拿手機看消息。他手機開了勿擾模式,晚上十點多的時候,魏洲給他打了電話,沒接到。大概是,25年前的那件事,又查到了新的進展。江北辭不想知道,至少是今晚,讓他再清靜最后一晚。明天就要回寒城了,不管回了寒城會有什么變故,都等明天再說吧。他把手機放回去,情緒有些躁郁。他把葉南吱枕著的那條手臂,輕輕抽出來,下了床,拿了煙盒和打火機,出了酒店房間。……葉南吱睡到半夜,手往旁邊的位置一探,空的。她正想睜眼看看,酒店房門咔噠一聲開了。屋子里沒開燈,昏暗一片,葉南吱還以為是什么歹徒,警惕的驚呼了一聲:“誰?”她被拉入一個微冷的懷抱,男人的薄唇貼在她耳邊低沉安撫,“是我,別怕。”葉南吱松了口氣,抱住他,皺眉問:“你怎么出去了?”“忽然煙癮犯了,出去抽了根煙。”葉南吱的確在他身上聞到了煙草味,淡淡的,還夾雜著木質雪松的低調冷香,不難聞,甚至有些好聞,聞習慣了會有點上癮。她去嗅他薄唇上的煙草味道,黑暗里,鼻子不小心撞到他嘴唇上。江北辭索性在她鼻梁上落下一個吻。葉南吱問,“你之前不是答應我戒煙?怎么半夜還煙癮這么大,你是不是瞞著我,天天抽煙?”“一時半會兒戒不掉,那四年抽的太兇了。”更主要的是,最近太煩了。提到那四年,葉南吱想起他保險柜里的那些信和日記,眼圈微酸。她說,“可是你在服用碳酸鋰片,用藥期間,還是別抽了,聽說嚼口香糖可以緩解煙癮,試試?”“口香糖沒用。”“那怎么辦?”聽她軟軟的詢問,江北辭喚她,“吱吱,過來。”葉南吱支著身子,靠近他,“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