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北辭把她抱到床上,她靠在他懷里,回想起今天驚心動魄的一切,她忽然抬頭看著他說:“我們回寒城吧,江北辭,我想通了,我們回去吧。”撫著她發(fā)絲的大手,微微一頓,“明天我派人送你先回羅馬,等我解決了這里的一切,就去羅馬接你和孩子。”“這里是傅臨洲的地盤,你的勝算不大。我們一起回寒城好不好,回了寒城,我們再也不來墨西哥,只要離那個惡魔遠遠地就好。”她本想和傅臨洲同歸于盡。可現(xiàn)在計劃落空,江北辭要帶著隱山會的人和傅臨洲硬剛,現(xiàn)在他們的行蹤已經(jīng)敗露,除了正面交鋒,別無他法。她怕他會輸。江北辭坐直了身體,黑眸直直的看著她說:“吱吱,傅臨洲不死,他在你心里就永遠過不去,只有他死了,你才能開始新生活。所以,他必須死。”最后那句,帶著陰鷙的狠意。可她寧愿下半輩子活在那道陰影里,也不愿意賠上江北辭的命。“如果我的新生活,是用你的命來換的,那這樣的新生活,又算什么呢?”無非就是從一個地獄里,跳進另一個地獄里。若江北辭真的死了,她只會更內(nèi)疚。他眉宇緊鎖,沉默著不說話,擺明了已經(jīng)打定了主意,誰都不能撼動他的決定。但葉南吱也一樣固執(zhí),“你不走,我也不走。”“你在這里,我不放心,你若是被傅臨洲抓了,我會方寸大亂。”這不過就是他的托詞。她說:“一,你跟我一起離開墨西哥;二,我陪你一起留在墨西哥。”江北辭有些無奈,“吱吱,你別那么固執(zhí)。”“那我求你,也別那么固執(zhí)。今天的場面你也看見了,我廢了傅臨洲的右手,我有一定的自保能力,不會給你拖后腿。”“這不是拖不拖后腿的問題,你回羅馬會更安全,要是我真有什么意外,兩個孩子也至少還有你。”葉南吱皺眉,堅定道:“你今晚才威脅過我,我若死了,你也會死,那這句話我現(xiàn)在原封不動的送給你,你要是死了,我也不會獨活的。”“……”他看著她,沉默了許久,終是嘆息著將她抱進懷里:“拿你沒辦法。”很快,十五分鐘過去了。他抬腕看了眼時間,“你先睡,我去布署一下。”江北辭下樓去開會,她躺在床上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根本睡不著,滿腦子都是白天和傅臨洲對峙的畫面。傅臨洲的右手骨折,右肩也吃了江北辭一顆槍子,短時間內(nèi),他自身的戰(zhàn)斗力應該減弱了不少。這么想著,覺得江北辭勝算又大了一點點,她才安心不少。這里是華雷斯城,傅臨洲的地盤,她失眠的更嚴重。凌晨兩點多時,臥室門“咔噠”一聲被推開。江北辭回來了:“睡不著?”“嗯,在傅臨洲的地盤,我不敢睡。”男人脫了外套,躺到她身邊,張開手臂讓她鉆進他懷里。他的胸膛寬厚溫暖,她聞到他襯衫上淺淺的煙草味,大概是剛才在會議室談論事情的時候,抽了兩根。“江北辭。”她忽然喊他。“嗯?”“有一件事,我騙了你。”“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