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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碎極光第10章 (第1頁)

陸時予的目光始終關注著她,沒有分給我半寸。“你好像……臉色也不太好?”沒想到,反而是趙伊發覺了我的不對勁。陸時予的視線這才轉向我,略帶審視。我笑笑,“肚子有點不舒服。”他淡淡的,“吃完點心,我們早點回去吧。”...他穿著襯衫西褲,袖子挽至肘部,面色寡淡地望向籃球場內。我知道,在他手臂外側,有一道長長的、猙獰的疤痕。那是他車禍時,為了救我留下的。二十公分的傷口,骨折,打鋼釘。那以后,由于神經損傷造成的手指活動功能障礙,他曾經很喜歡的棒球、籃球都不能打了。甚至于一杯水,他都端不穩。那只手,曾為我擋下一根穿破擋風玻璃而來的致命鋼筋。我為此愧疚了很久。一場比賽結束,羅池跟隊友擊了個掌,大汗淋漓地走向我。我把外套遞給他,“走吧。”他委屈,“贏了,水都沒一口?”“只有我喝過的。”他伸手,“給我吧。”陸時予不知什么時候走了。我訕訕,“走,去給你買水。”我到家的時候,陸時予已經洗漱過,穿著睡衣躺在床上。我洗澡,上床,他熄燈。我們一整夜都沒有說話。第二天,我們定好的周末約會忽然多出了一個人。“公司打算做個游樂場項目,我帶趙伊過來看看選址。”陸時予淡淡的解釋。我沒說什么。我們走了一段路,趙伊似乎感冒了,不停咳嗽。陸時予蹙眉,“病了為什么不說?”趙伊笑,“感冒好幾天了,以為吃過藥就沒事了,結果出來一吹風又加重了。”陸時予把外套脫下來遞給她。趙伊裹緊外套,“謝謝老板關心。”陰天,風很大,一點沒有要歇的意思,吹得臉頰沙沙的疼。陸時予找了一家咖啡廳,奈何午間客滿,只剩下門口的位置。他讓她坐靠墻的座位,避風。大概是冷風灌的,我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,渾身直冒虛汗,腿下一軟,我下意識抓住陸時予的胳膊。他垂眸睨向我,“你也病了?”語氣談不上關心。倒有幾分嗤笑的味道。我竭力站穩,松開他的手臂,“早飯沒怎么吃,有點低血糖。”他一言不發。我說,“我去趟洗手間。”他嗯一聲。我轉過身,深吸了一口氣,頭痛的我幾乎無法用理智思考,鼻腔里有什么熱熱的液體淌了出來。迎面走來的幾個客人面露詫異。我流鼻血了。我連忙捂住口鼻,低下頭加快了去洗手間的腳步。將廁所隔間的門上了鎖,我打電話給羅池問處理辦法。電話過去很久都沒有接通,一股惡心感涌上心頭,我彎腰對著馬桶吐的天昏地暗。胃酸腐蝕的我喉嚨發痛。吐完之后,頭反倒沒那么痛了。我靠在墻上,緩了好一會兒。我用冷水拍了拍額頭,洗了把臉,從咖啡廳的側門走了出去。回來時發現趙伊咳得蠻厲害的,陸時予輕輕替她拍著后背。眼睛忽然有些酸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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