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強硬的掰開了她的手,把她的手從自己腰上拿開,甩手就要把她扔到床上。
結果在最后的一秒,他卻沒有下這么重的手,而是比較輕柔的把她放回了床上。
然后慕睿淵站了起來,拍了拍襯衫上被她壓皺的褶子。
他本來轉身就要走的,可是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甘心。
慕睿淵居高臨下的看著熟睡的言憶安,又問了一句:“你有多恨……慕睿淵?”
“恨……非常恨,但是……但是又不是那種恨……”
慕睿淵皺眉看著她,言憶安還在說些什么,可是聲音很輕,而且還很含糊,他聽不懂她在說些什么。
慕睿淵皺了皺眉,心里一陣煩躁,也顧不得太多,看了言憶安一眼,轉身就走了。
直到他走出房間,關上門,言憶安依然還在睡熟,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。
倒是苦了管家,大半夜的,忽然被慕睿淵急忙的找來,絲毫不敢怠慢,匆匆的上了二樓,站在主臥的門口,恭敬而緊張的問道:“慕先生,有什么事吩咐?”
“她生病了,讓醫生過來。”
“慕先生,現在嗎?”
他冷冷的一個眼神飛過來:“不然呢?還等什么時候?”
管家自知說錯話了,連忙彎腰點頭,應著去了。
很快,慕睿淵的私人醫生帶著一臉的睡意,懵懵懂懂的趕了過來,只聽管家說,似乎是慕太太感冒發燒了。
管家直接把醫生帶到了言憶安的臥室。
而慕睿淵,再也沒有出現過,不聞不問,好像剛剛讓管家把醫生找來的人,根本不是他一樣。
管家也猜不準慕先生的心思,只好對醫生說:“先給太太量量體溫,我看燒得挺厲害的。”
醫生放下藥箱,開始了診斷。
外面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,言憶安依然巋然不動的睡著,一點也沒有受影響。
因為她實在是太困太累了,頭又重又暈,天塌下來她都不想睜開眼睛。
直到……
言憶安忽然從睡夢中驚醒,只感覺手臂上一陣涼意,還帶著刺痛,她瞬間反應過來,這是怎么了。
打針!她最害怕的打針!
擦酒精,針尖扎入血管……這是言憶安的噩夢啊。
言憶安下意識的就想抬手避開,可是根本使不上力,只能清晰的感覺到冰涼的液體慢慢的注入到她的血管。
她這才發現,手臂被人死死按著,不是別人,正是這年華別墅的管家。
管家見她醒來,連忙解釋道:“太太,醫生說,為了防止您突然醒來,影響到注射,所以讓我按著您。還好醫生預料到了,不然現在在扎針,您這一動,那就危險了。”
言憶安想說些什么,又覺得嗓子十分干啞,說不出話來,于是偏過頭去,不想看到這一幕。
直到打完針,言憶安才重新轉過頭來:“……現在是什么時候?”
“太太,凌晨一點。”
“凌晨?那你們怎么……”
她除了告訴夏初初,她感冒了之外,就沒有和任何人說了。
回到年華別墅以后,她也是直接上樓回房,怎么管家會在半夜突然出現,還帶了醫生?
管家回答:“太太,這是慕先生吩咐的。是我們失職疏忽了,沒有及時發現您身體有恙。”
醫生在一邊說道:“慕太太,你燒得比較厲害,39.4℃,我現在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