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憶安這么問,袁澈也就順口回答:“想幫,所以就幫了。”
袁澈這個人,一直以來都是成績優(yōu)異,長得又帥,是校草,家境也不差,所以做事情,有點隨心所欲,沒有太大的包袱。
他看著言憶安,只有一個想法。
他要幫這個女孩一把,拉她一把,把她從深淵里解救出來。
言憶安本來是心如死灰的,忽然,慢慢的,心里泛起酸澀,然后是難過,許許多多復(fù)雜的情緒,都涌上了心頭。
“袁澈,你能幫我嗎?你真的可以幫我嗎?”
“可以的。”
“哪怕對手是慕睿淵,哪怕對手是你的導(dǎo)師,哪怕勝算很少,哪怕沒有任何報酬?”
“是的。”袁澈點點頭、
言憶安咬著下唇,顫抖著聲音問道:“為什么?”
“我剛剛已經(jīng)說了,想幫就幫。”
言憶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然后才緩緩的說道:“我想……查出一件事,找到證據(jù)。”
“我可以幫你。”
“我想離開慕家,和慕睿淵離婚。“
“我可以幫你。”
“我還想……拿到孩子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。”
“我不敢保證,但是一定會盡量幫你。”
言憶安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:“真的嗎……”
言憶安不敢確定袁澈是在安慰她,還是真的能夠幫她。
但是聽到有人可以幫助自己,言憶安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袁澈點點頭:“真的。言憶安,我會盡我所有的,最大的努力……”
“可是袁律師,我們都不認(rèn)識……”
“現(xiàn)在不就是認(rèn)識了嗎?”袁澈說,“我想要幫你。”
言憶安沒有說話了,只是定定的看著袁澈,看了好久好久,看得十分認(rèn)真。
她在心里想了無數(shù)個可能,最后……心里的目標(biāo),越來越明確。
“袁澈。”她說道,“我不需要你太為難,我只想……你幫我一件事。”
“一件事?”袁澈問道,“言憶安,你確定嗎?”
“是的,一件事。”
袁澈也看了言憶安好久,然后問道:“什么?”
言憶安輕輕的往前走了一步,然后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:“離開慕睿淵。”
袁澈一怔。
“我只想離開慕睿淵,離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,讓他再也找不到我。”言憶安說,“你……能幫我嗎?”
袁澈頓了一下,才點了點頭:“可以。”
“拜托你了。”言憶安說,“袁澈學(xué)長,我……無以為報。”
“言憶安,我?guī)湍悖恰乙残枰闩浜衔摇!痹赫f,“你不能再刻意的跟慕睿淵對峙,甚至抗?fàn)帲闶嵌凡贿^他的。”
“那我要怎么辦?”
袁澈只說了兩個字:“順從。”
言憶安眉尖一蹙。
“你沒有聽到,言憶安,順從。對于慕睿淵那樣鐵血手腕的人來說,和他硬碰硬,是肯定會輸?shù)摹V荒堋瓉碥浀摹!?/p>
“我……可能,做不到。”
“盡力而為,而且表現(xiàn)得自然就好。”袁澈說,“并且,言憶安,你現(xiàn)在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你刺傷秦蘇的事情,給壓下來,不能太過牽扯。”
袁澈說完,握了握言憶安的手,給了她一點力量。
慕睿淵一直在看著拐角處的情況,雖然不知道在說些什么,但是袁澈既然信誓旦旦跟他保證,能讓言憶安振作一點,他就相信他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