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也是事出緊急。客戶那邊忽然說要提前,那就只能提前,”厲衍瑾說著,遞過來一個厚厚的文件夾,“你先看看。”
慕睿淵伸手接過,翻了起來。
厲衍瑾的腿上則放著一臺筆記本,把數據圖表什么的,都給調了出來。
一時間,書房里,只有兩個人低低的交談聲。
而此時此刻,厲家的酒窖里,夏初初在傭人的陪同下,走了下去,挑了好幾瓶,年代產地都是一等一等的紅酒,然后心滿意足的離開了。
夏初初走出酒窖之后,就沒讓傭人跟著了,自己拿著紅酒跑到廚房里去了。
她取下兩個高腳杯,起開紅酒,開始自言自語:“小舅舅說,慕睿淵的酒量好得不得了,那這區區幾杯紅酒,怎么可能讓他醉啊……”
夏初初把兩個高腳杯里,都倒了紅酒。
看著玻璃杯里面搖曳的紅色液體,夏初初眼睛里精光一閃。
五分鐘后,她走出了廚房,徑直上了二樓,敲開了書房的門。
夏初初走進書房,把紅酒和高腳杯都一一放好:“慕總,小舅舅,我看你們工作挺辛苦的,特意拿了紅酒,你們喝兩杯吧。”
厲衍瑾點點頭:“放那里,你出去吧。”
夏初初看了慕睿淵一眼:“慕總,這可是好酒哦。”
慕睿淵從頭到尾都沒有抬一下眼皮,十分高冷,一副“生人勿近”的疏離感。
夏初初撇撇嘴,自討沒趣,又看了小舅舅一眼,心想接下來就看他的了,然后走出了書房。
不管慕睿淵有沒有喝酒,最后有沒有醉,夏初初現在也顧不得了,她得馬上去年華別墅,找言憶安。
言憶安已經吃完了早餐,心神越來越不寧。
也許是她太看重這次逃跑了,也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這里了,所以才會這么的坐立不安吧。
之前,她打算和秦蘇同歸于盡的時候,都沒有覺得有什么,反而相當的平靜。
終于,在聽到夏初初一聲“憶安”的時候,言憶安連忙站了起來:“初初!”
“吶,我又來看你了。”夏初初說,“一天沒見了,是不是想我了嗎?”
言憶安眼角余光掃了一眼客廳里面的傭人,然后才點頭笑道:“是啊,沒有你陪著我,都不知道時間要怎么熬了。”
“沒關系,反正我以后天天來陪你。”
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,聊天的內容都很隨意,也不避諱什么。
只有言憶安知道,現在的平靜和從容,都是為了掩蓋內心里的波濤洶涌。
就在夏初初準備“不經意”的提出,陪言憶安一起去逛街的時候,管家忽然走了進來,腳步有些匆忙。
夏初初的話,只好咽了下去。
“太太。”管家說道,“我剛剛得到消息,家里突然發生了一些急事,我現在可能需要……請假離開,大概三天左右的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