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睿淵說著,眼里驀然閃過嗜血的光芒。
“太早被你發(fā)現(xiàn)了。”言憶安說,“不然,等我出了慕城,找一家醫(yī)院,一定會把這個孩子流掉的!”
他瞬間暴怒:“言憶安!”
這聲音震耳欲聾,整個房間里,都回蕩著他的余音。
她卻輕笑著說道:“我在慕城,哪里還敢露面,所以就等啊。可惜啊,我沒等到機會。”
她這番話,就是要氣慕睿淵。
言憶安是不會跟慕睿淵說真話的,他也永遠都不會知道,她想要帶著這個孩子,遠遠的離開,然后生下來,她獨自把孩子撫養(yǎng)長大。
“你是在氣我,你這是在故意激怒我……”慕睿淵湊近了她,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,“言憶安,你非要氣死我!”
“我沒有氣你,我也沒有故意,慕睿淵,我最想要做的事情,就是離你越遠越好!”
話一說完,言憶安下巴就一疼。
“你這個女人,不懂得服軟,是不是?嗯?”
兩個人隔得這么久,慕睿淵說話的時候,呼出的熱氣在她唇邊縈繞,滿是他的氣息。
她看著他,和他對視。
看著她的眼睛,慕睿淵依然還是氣得不輕。
她的目光雖然一如既往的清亮,卻好像蒙上了一層霧,霧里看花,有些不太真切。
“你已經(jīng)回來了。”慕睿淵說,“我絕對不會讓你有第二次逃脫的機會了,那么現(xiàn)在,此時此刻,你還要這么倔強的和我對著干嗎?”
他需要的,只是她的一個服軟,僅此而已。
這幾天里,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,他都在想她,無時無刻都在想她。
現(xiàn)在她終于在自己眼前,甚至是在自己懷里,可她卻讓他怒不可遏。
慕睿淵看著她,在心里不停的想,言憶安,軟弱一點,話說得婉轉(zhuǎn)一點,向他示弱,就可以了,好不好?
只要她服軟,示弱,他也不會這么的咄咄逼人了。
慕睿淵也不希望,和她的關(guān)系,再一次的鬧僵。
可是言憶安……卻偏偏要和他對著干,不如她所愿。
“不能逃嗎?”言憶安忽然輕笑了一下,“總有機會的,到最后,離婚的時候,你還是要放我走的。”
“離婚?”
“難道不是嗎?到時候,我可以光明正大的,從你身邊離開了,慕睿淵。”
他眼眸危險的一瞇:“言憶安,你忘記你是什么身份?”
“記得,慕太太,不過是……已經(jīng)簽署了離婚協(xié)議的,慕太太。”
言憶安可沒忘記,她當初瀟灑的在離婚協(xié)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,可換來的卻是無限期的等待。
“那也是慕太太!”
慕睿淵看著她,只覺得呼吸都在痛,他竟然拿她毫無辦法!
“說,”他忽然更逼近一步,“你這幾天,到底躲在哪里?”
“這是我的事情,和你無關(guān)。”
“是一個人躲在哪間房子里?還是……有其他的人,在暗中幫助你?”
言憶安一口咬定的回答:“我一個人。”
慕睿淵顯然不相信:“真的?”
“你既然不相信,那為什么還要問我?我只有這一個回答,沒有人幫我,這幾天我都是一個人,連司機都是我親自去雇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