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憶安側(cè)頭看著他：“慕睿淵，昨天晚上……你為什么沒有被我氣走？”
“你要聽實話嗎？”
“嗯。”言憶安點了點頭。
“實話就是，打算留到今天早餐時間，如果你還不肯吃東西，那我就只能用昨天的辦法，讓你吃了。”
“噢……”言憶安又笑了笑，“原來是這樣，我明白了。”
“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，你自己主動肯吃東西了。”
說完這句話，慕睿淵還特別意味深長的，看了言憶安一眼。
她自己肯主動的吃東西了，那這也是不是意味著，她愿意妥協(xié)，向他低頭了？
這一次，言憶安沒有躲避他的目光，反而是直直的看著他：“是，慕睿淵，你成功的，讓我妥協(xié)了。”
他看著她，即使心里已經(jīng)高興得快要瘋了，表面上，卻還是保持著平靜。
“是嗎？”慕睿淵淡淡的反問，“你不倔了？你肯……答應(yīng)我了？”
“你不是問我，昨天晚上為什么哭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因為我想了一晚上，”言憶安說，“我想，我還是放不下你，如果把你往秦蘇身邊推去，我也根本不會開心快樂。”
慕睿淵微微挑眉：“所以？”
“我們就這樣吧，在一起。生老病死，白頭偕老，又有什么不可以呢？”
慕睿淵的手，在桌下面，握了又松，松了又握緊。
誰也不會知道，他現(xiàn)在心里有多高興，可是，他不能表現(xiàn)出來，至少，現(xiàn)在不能。
所以，即使心里再雀躍，慕睿淵只是點了點頭：“好。你……你終于想通了。”
言憶安倒是笑了笑：“是啊，我想通了。哭了一晚上，想通了很多很多。”
慕睿淵伸出手，緊緊的把她的手，包裹在掌心里：“我會好好對你的。這輩子，定……不再負你。”
她終于先低頭了。
慕睿淵等的就是這一刻。
只要言憶安稍微軟一點，他立刻就可以給她一個臺階讓她下來，讓兩個人之間不再這么僵硬尷尬。
好在，他終于等到了。
“不再負我……”言憶安看著他，眨了眨眼，“你說，你愛我，你會愛我一輩子的，是嗎？”
“是。”
“你這輩子，只會愛我一個人，是嗎？”
“是。”
“攜手到老，一直到白頭，是嗎？”
“是。”
“我想要的一切，只要你給得起，你都胡毫不猶豫的給我，是嗎？”
慕睿淵再次沉聲有力的回答：“是。”
言憶安笑了，看著他，頭發(fā)柔順的披散在肩膀上，笑得那么甜，那么美。
慕睿淵再次迷失在她這樣的笑容里。
多久，多久了，沒有看到她這樣笑過了。
這樣的笑容，值得他守護一輩子。
“我答應(yīng)你。”言憶安輕聲說，“我們在一起，再也不分離。不生氣，不吵架，不離婚，一輩子都是你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