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子,辦公室里,就只剩下她和慕睿淵了。
氣氛好像一下子,變得有些莫名的尷尬,還有些微妙。
言憶安握著手里的銀行卡,輕聲說道:“慕睿淵,這工資和獎金……”
“是你該得的。”
“你還能想到我……”言憶安說著說著,忽然一下子抬起頭,“慕睿淵,按理來說,獎金不應(yīng)該是年底一起發(fā)的嗎?你怎么現(xiàn)在就發(fā)放下去了?是特意批準(zhǔn)的嗎”
慕睿淵看了她一眼:“你管得太寬了。”
言憶安看著他,心里有一個想法呼之欲出,但是不知道該不該說。
猶豫了一下,她還是開了口。
“你……不會是特意,為了讓我能拿到這筆錢,所以讓公司財(cái)務(wù),先行發(fā)放了這筆獎金吧……”
慕睿淵聽完,眉頭一皺:“言憶安,你想太多了!”
說著,他直接站了起來,就要走。
言憶安一看,也急了,連忙跟著站了起來,拉住了他的衣袖:“慕睿淵,我是不是說中了?”
他語氣里帶了不耐煩,表情冷硬:“我都說了,是你想太多。”
言憶安咬了咬唇:“不管怎么樣,能拿到這筆獎金,是對我工作的一種肯定,我很開心。而且,我……”
慕睿淵打斷了她的話:“說了不是就不是,松手。”
“不松。”
“松開。”
“不松。”言憶安說,“你還特意讓我來慕氏集團(tuán),又特意讓慕瑤給我,自己不插手,不過問,可是我還是知道了。”
慕睿淵哼了一聲。依舊還是說著那兩個字:“松手。”
“不!松!”
慕睿淵直接就要去掰開她的手,言憶安就靜靜的看著他。
他的手碰到了她的指尖,頓了頓,最后還是微微用力的,把她的手給扯開了,揮落下去。
言憶安的眼睛里,閃過一絲失望。
慕睿淵本來是要掉頭就走的,看見了她這抹失望,一下子腳步就有些邁不出去了。
他干脆抬手,捏著她的下巴:“是又怎樣,不是又怎樣?言憶安,你應(yīng)該明白,你想要的,任何,我都可以給你。”
她看著他,清澈如水的眼睛,讓人沉迷。
“而你更應(yīng)該明白,你擁有的任何,我也都可以隨時收回。”
“其實(shí),你可以換一種方式表達(dá)的,慕睿淵。”言憶安輕輕的說,“你現(xiàn)在還是學(xué)不會,怎么去關(guān)心一個人。”
“我自然有我的方式。”
言憶安微微一笑:“是,我也不強(qiáng)求改變你什么。你傷害我的,我銘記在心。你對我好的,我也感激。”
慕睿淵捏著她下巴的手,瞬間用力了不少。
言憶安卻說道:“我剛剛?cè)ヒ娏嗽海唁浺艄P里面的錄音文件,交給他了。”
“袁澈?”
“嗯,他會幫我起訴秦蘇。”
慕睿淵淡淡的問道:“你要公了?不私下解決嗎?”
“對。”
“可以。”慕睿淵說,“但律師要換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