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慕睿淵才會讓沈北城去保護她。
“慕天燁一直都在你手里,你來問我?”沈北城看著他,“慕睿淵,是不是公司最近太忙,你給忙糊涂了?”
“他的確一直在我手里。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么?”
慕睿淵抬頭看著沈北城:“昨天,我又發現了一個疑點。言憶安的孩子……似乎是慕天燁,給害流產的。我已經讓人去查了。”
“查?慕睿淵,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去查?”
“難道不查嗎?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樣,總得有一個說法,有一個結果。”
沈北城問道:“這件事,言憶安知道嗎?”
“就是她指認出來的。”慕睿淵回答,“她說,當時,她在手術臺上,聽到過慕天燁的聲音。”
沈北城又忍不住敲了敲桌子,而且還是重重的。
“慕睿淵啊慕睿淵,身為兄弟,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說你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
沈北城連連搖頭嘆氣:“我就問你,你愛上言憶安了是吧?你想和她永遠在一起,是吧?”
慕睿淵點點頭:“是。”
“那就行了啊!這個時候,你還先去查什么慕天燁啊,先認錯!認錯,明白嗎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先安撫好言憶安的情緒,說你當初錯怪了她。”沈北城說,“然后,得到她的原諒,態度一定一定要好,不管她說什么,都要包容。她打你,你不還手。她罵你,你不還口……”
聽到沈北城這番話,慕睿淵不解的看著他:“你這是什么腦回路?”
“你還不懂?”
慕睿淵搖了搖頭。
沈北城往椅子上一靠:“那完了,慕睿淵,活該你現在和言憶安鬧成這樣。”
“你把話說清楚。”
“就是,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樣,既然她能說出當時流產的點點滴滴,那么你就要相信她。先認錯,然后再去查,明白嗎?”
“可是,在事情的真相都還沒有出來之前,我就認錯?”慕睿淵反問,然后接著堅決的搖了搖頭,“這不可能。”
沈北城嘆了口氣:“其實,我覺得,言憶安十有八九,是被陷害了。你不僅不相信她,還說什么先去查真相……她心里得多難過。”
“真相沒有出來之前,誰對誰錯,還沒有結論。”慕睿淵說,“如果我錯了,我自然會低頭。”
而且,流產,不算是一件小事。
慕睿淵過不去這個坎。
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,什么是要當爸爸,要為人父的喜悅。
可是當初有多歡喜,后來就有多痛苦。
“女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。慕睿淵,當她開始跟你講道理的時候,那也就說明,她不愛你了。”
說著,沈北城又加了一句:“你好好想一想,要是言憶安每件事上,都開始和你講道理,講證據,那你們之間,也差不多完了。”
“她有時候……是會無理取鬧。”
“女人無理取鬧的時候,就是撒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