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男人,太驕傲了。
“慕睿淵,我們……還是回不去了。”
真的,晚了。
言憶安看著他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慕睿淵。當(dāng)初你因為秦蘇,做了那么多傷害我的事,你心里也是有愧疚的。”
“是。言憶安。你放下這些,秦蘇已經(jīng)是過去式了。關(guān)于孩子流產(chǎn)的事情,我也可以放下。”
“不。”言憶安忽然搖頭,“不,慕睿淵,孩子的事情,無論如何都要查出真相!”
“我沒有說不查。但是,不管孩子是不是你打掉的,我們都放下!你明白嗎?”
他就是想和她在一起,好好的在一起。
過去的傷害也好,痛苦也罷,都統(tǒng)統(tǒng)擱下。
言憶安卻在孩子的這個問題上,較了真:“不,孩子的事情,不是一句放下就能解決的。那是我的孩子,那是一條生命!”
“那也是我的孩子!”
“你不明白我流掉孩子的時候,那種絕望的心情!”
慕睿淵再次一拍桌子,瞬間站了起來:“言憶安,你到底要怎樣?你說!你的條件,盡管提!我都可以答應(yīng)你!”
“我不想怎么樣,但是放下一切,重新開始,我是絕對不會答應(yīng),也不可能做得到。”
慕睿淵的額角都突突的跳著:“言憶安!”
她真的是要?dú)馑浪豢桑?/p>
他的聲音夾雜著狂怒,蓄勢待發(fā),讓人看著都覺得害怕。
言憶安卻輕柔得像是春風(fēng)一般:“何苦呢?順其自然吧,慕睿淵,很多東西,是強(qiáng)求不來的。”
以柔克剛。
慕睿淵只是看著她,又不甘心的問了一遍:“你不答應(yīng),是嗎?”
“是。”
“言憶安,希望你別后悔!”
說完,慕睿淵揚(yáng)手就摔了桌上的一個高腳杯,杯子的碎片和酒,濺落在地上。
他大步的離開。
言憶安坐在位置上,一動不動。
他最后還是動怒了,當(dāng)著她的面,摔了東西。
只是,慕睿淵那眼神雖然恨不得掐死她,但是卻自始至終,沒有動她一根頭發(fā)。
而且他也沒有對她說一句重話。
言憶安想……他真的愛她嗎?
還是,僅僅是因為看穿了秦蘇真面目,覺得對她愧疚,而產(chǎn)生的愛情?
包廂的門被打開,又“嘭”的一聲被關(guān)上,聲音極大。
言憶安控制不住的輕輕顫抖了一下。
嗯……慕睿淵走了。
言憶安看著滿桌,根本都沒有動過的豐盛菜品,也沒有了食欲。
其實(shí),她真的明白慕睿淵的意思,是慕睿淵,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慕睿淵希望她能再次愛上他,像當(dāng)初一樣的愛他,把傷害都埋藏在心里。而他也會,不再計較孩子流產(chǎn)的事情。
可……
言憶安緩緩的閉上眼睛,兩行眼淚,就這么的滑落下來。
如果可以,哪個女人,不愿意做男人懷里幸福的小女人?
裝修華麗的包廂里,言憶安的背影,顯得格外的孤零零。
氣氛,也是特別的壓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