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……”言憶安輕輕的笑了笑,“恐怕沒有那么多以后了。”
“慕太太,以后的事情,誰都說不清楚。”
言憶安看著他:“段醫(yī)生,這些事情以后再說吧。我想問問你,你知道當時闖進手術(shù)室的,是哪些人嗎?”
“不認識。不過慕太太,有一點我可以肯定,進手術(shù)室的人,和抓我們關(guān)起來的人,不是同一批人。”
很顯然,進手術(shù)的,給言憶安做流產(chǎn)手術(shù)的,當中肯定有醫(yī)生,是一批人。
而抓段醫(yī)生的,無疑是有黑背景的,是另外一批人。
言憶安一愣,有些想不明白了。
慕天燁什么時候這么有本事了?
按理來說,慕天燁要是一個人可以搞出這么多事情來,慕睿淵不會不知情。
難道的說……慕天燁還有同伙?
這么一想,越來越復(fù)雜,言憶安又覺得頭隱隱作痛了。
十分鐘,其實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。
可言憶安等得十分的焦急,她不知道慕睿淵怎么部署了。
第一,必須要救人。
第二,抓段醫(yī)生的這伙人,也要全部都落網(wǎng),一個都不能逃。
只有從那伙人嘴里,嚴刑拷打,才有機會問出背后的主謀。
年華別墅燈火通明,一列長長的車隊,一輛接著一輛駛出了那扇高聳精致的大鐵門。
慕睿淵和言憶安,坐在其中的一輛車上。
段醫(yī)生在前面指路。
車廂里十分安靜,言憶安的雙手擱在膝蓋上,細白的手指,不停的撓著褲子,低著頭。
慕睿淵看著她這個小動作,也沒有說什么。
這個時候,又安靜,又尷尬。
還是言憶安先打破了沉默:“慕睿淵,你……能保證安全的救出她們嗎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壞人呢?”
“抓活的。”
言憶安又問:“抓到之后……”
“順藤摸瓜,揪出幕后的主兇。”
頓了頓,言憶安還是說出了,心里最想問的那句話:“慕睿淵,你現(xiàn)在相信,孩子,真的不是我流掉的嗎?”
她話音剛落,慕睿淵的手忽然覆了上來,輕輕的落在她的手背上:“以后再說。”
“說一句相信我,有那么難嗎?”
“不,難的不是這句相信你。”慕睿淵淡淡的回答,“如果我一開始就錯怪了你,言憶安,我……”
他沒有再說下去,也無法繼續(xù)說下去。
孩子真的不是她流掉的,他要怎么去面對她?
他對她的傷害,豈不是……又加深了一層。
慕睿淵知道,他和言憶安之間,本來就已經(jīng)是誤會重重了,修復(fù)兩個人的關(guān)系已經(jīng)非常困難了。
現(xiàn)在如果再加上孩子的事情,他可能,真的要失去她了。
怎么辦呢?
慕睿淵不知道要怎么辦,對任何突發(fā)的事情,他都可以有條不紊的部署下去。
可唯獨對言憶安,他束手無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