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怕你靠近我，還會愛上我？對不對？你怕后悔，怕的是后悔跟我離婚，是不是？”
言憶安看著他，眼睛里多了一些驚慌失措。
這抹驚慌失措，很快就被慕睿淵捕捉到了。
一股難以言喻的歡喜從他心底升起，他迫不及待的又問道：“言憶安，如果你心如死水，就算每天都和我睡在一張床上，那又怎樣呢？”
“慕睿淵，你……你不要問了。”
“我偏偏要問！”慕睿淵的語氣里瞬間又多了那種熟悉的霸道，“言憶安，把話說清楚了，愛就是愛，不愛就是不愛。”
言憶安被困在他懷里，后面是墻壁，想逃……都沒有地方可以讓她逃。
慕睿淵顯得有些急切。
言憶安卻只想逃。
“慕睿淵……你現(xiàn)在說這些，沒有用了。”
“為什么沒有用？如果你還愛我，我們?yōu)槭裁床荒茉谝黄穑苦牛俊?/p>
他甚至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，輕撫著她的臉頰，看著她的眼睛。
言憶安卻不愿意和他對視：“你放我走吧，慕睿淵。”
“我放你走，我會放你走，但是話要說清楚。”
言憶安一味的躲閃，慕睿淵就一味的逼近。
她忍不住抵著他的胸膛，不讓他越靠越近，不讓他的氣息再度將她給包圍。
慕睿淵任憑她推搡著自己，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：“回答我，言憶安，你還愛我的，是嗎？”
言安宸說，她還是愛著他的。
他不相信。
現(xiàn)在，他倒是有一點去相信了。
他只知道她恨他，恨他曾經(jīng)那么偏袒秦蘇，恨他不信任她。
慕睿淵也恨自己，為什么不能保護(hù)好她，保護(hù)好和她的孩子。
言憶安忽然重重的咬著下唇：“說清楚是嗎？慕睿淵。”
“是。”
“我承認(rèn)，我愛你。”
言憶安說完這句話，抬起頭來，眼睛里有了一層薄薄的霧氣。
慕睿淵的手，卻有些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，但是他努力的克制著。
從來沒有一句話，可以讓他有這么大的反應(yīng)。
“你……愛我。”他說，“言憶安，你還愛我，像當(dāng)初那樣，對嗎？”
“當(dāng)初是什么樣？”言憶安問，“你可以告訴我嗎？”
慕睿淵聲音堅定：“我們可以回到當(dāng)初的。”
“怎么回？當(dāng)初是我一遍又一遍的說著愛你，你卻不曾吝嗇一句你也愛我。當(dāng)初是我全心全意的愛著你，你卻把秦蘇藏在你的心里。當(dāng)初是秦蘇屢屢陷害我，你卻帶著她在公司招搖過市……慕睿淵，這就是當(dāng)初！”
“有當(dāng)初，那么也就會有以后啊……言憶安。”
她搖了搖頭：“不，慕睿淵，我愛累了，然后也恨累了。既然已經(jīng)協(xié)商好離婚，我們就分開吧。”
慕睿淵步步逼問道：“是，已經(jīng)要離婚了，那么就在這最后一段時間里，你也不愿意和我多相處一會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