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在那吧。”慕睿淵說，“沒什么事，你就出去。”
“我不出去！”
慕瑤把離婚協議書一放，直接就朝他走了過去。
慕睿淵揉著額角，根本沒有看她。
“哥，好好的，怎么忽然就離婚了？而且還是嫂嫂提出來的？昨天，昨天爺爺才大壽了啊……”
慕睿淵淡淡的回答：“知道太多，對你也沒有什么好處。”
“可我還是有權利知道的吧？哥，你和嫂嫂就這樣和平離婚了？”
“是。”
慕瑤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：“對！我知道了，是不是你們早就商量好了要離婚，但是等到爺爺大壽之后，才著手辦理？”
一定是這樣的！
不然為什么早不離晚不離，在爺爺大壽過后的第一天，就離婚了！
“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？”慕睿淵看著她，眼神有些犀利，“已經改變不了什么了。”
“哥，你怎么就不試著去挽回嫂嫂呢？”
“你以為我不想嗎？”
慕瑤愣了好一會兒，才回過神來。
“你不想離婚的，對不對？是嫂嫂？”
慕睿淵只是回答道：“慕瑤，這件事……全部都不怪她，怪我。”
是他的錯，都是他的錯，他認。
“哥哥……那你要怎么辦啊。”慕瑤差點都要哭了，“沒有嫂嫂陪著你，你，你一個人，肯定很難過吧！”
哥哥好不容易有嫂嫂這么真心相愛的人，陪在身邊，不再孤單。
現在，嫂嫂離開了，哥哥……又只剩下他一個人了。
漫漫人生路，漫長的黑夜，哥哥要怎么過？
他身上的擔子那么重！
慕睿淵的神色終于稍微緩和了一點，摸了摸慕瑤的頭：“你不用擔心我。你和沈北城好好在一起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哥哥！”
“就這樣吧，不用再多說了。”
慕瑤抓住他的手：“哥哥，那這件事，你要怎么跟慕家交代呢？媽媽，還有爺爺那邊……”
“先瞞著。”
慕瑤點點頭：“我可以替你瞞著，但是……你瞞得住嗎？”
“瞞不住也要先瞞著。”慕睿淵說，“等時機成熟了，再告訴他們。”
“可是哥哥，媽媽今天晚上的飛機……到時候我們都去送她，嫂嫂卻不去，媽媽會不會亂想啊？”
“我不會去送，那么，言憶安沒去，也就理所當然了。”
慕瑤瞪大了眼睛：“什么？你不去？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好吧，也只能這個辦法了。”慕瑤想了想，說，“那晚上我跟沈北城去送媽媽上飛機，你記得給媽媽打個電話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
慕瑤還想說什么，但最后覺得多說也沒有什么意義，所以也就只好作罷了。
她這個可憐的哥哥啊……
怎么在感情方面，就總是栽跟頭呢？不能長相廝守呢？
這都是命吧……
晚上，機場。
慕瑤今天的情緒都很低落，但是她一直都在強撐著，裝作一副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。
她還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，可其實沈北城早就看出來了，但是他沒說。
晚上回家，再好好的問問她。
他牽著慕瑤的手，側頭湊到她臉頰邊，柔聲的問道：“是舍不得伯母離開嗎？”
慕瑤看了他一眼，點點頭：“嗯……嗯，是，舍不得……”
“以后還會再見的，別太難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