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昨天半夜開始,他高燒不斷,一直到今天早上,都折騰這么久了。
管家和醫(yī)生,也都是心力交瘁。
平日里在商界里呼風喚雨的男人,現(xiàn)在躺在這里,面色蒼白,想想都覺得唏噓不已。
慕睿淵一直到現(xiàn)在,都還沒有醒來過,一直昏睡著。
管家先走出了主臥,留下醫(yī)生在里面守著,正準備下樓,忽然就聽見樓梯口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。
難道是……太太來了?
言憶安跟在陳航身后,低頭上樓,腳步匆匆的,而且她還有些喘。
從下車開始,她就是一路快走加小跑著,想快點見到慕睿淵,看看他現(xiàn)在到底是什么情況。
陳航也急,她也急。
“太太……”管家一看見她,就跟看見了救星一樣,“你終于來了!”
“慕睿淵怎么樣了?”言憶安問,“他在主臥里嗎?”
“是的,慕先生現(xiàn)在還在昏睡著。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
說著,言憶安就往主臥的方向,快步的走了過去。
管家一把拉住了也要跟過去的陳航:“你就在這里等著,你還過去干什么?”
“哦……對,是是是,”陳航說,“看我這急得,給忘記了。”
管家說道:“希望太太來了,慕先生這心里有了安慰,能早點好起來吧。”
主臥里。
醫(yī)生一看言憶安來了,也馬上識趣的離開了。
只不過在離開之前,交代了一些事情,讓言憶安注意。
于是,主臥里,只剩下慕睿淵和言憶安兩個人了。
算了算,言憶安和慕睿淵,已經(jīng)有兩天沒見了。
言憶安記得,離婚的那一天,慕睿淵還是一如既往的意氣風發(fā),傳著合身的西裝,恰到好處的剪裁,身形挺拔。
可現(xiàn)在呢?
兩天前的慕睿淵,和兩天后的慕睿淵,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差別。
言憶安從來沒有看見過慕睿淵這樣憔悴的樣子,從來沒有。
他緊閉著雙眼,躺在床上,手背上還在輸液,導致手有一點點浮腫。
臉色也非常的難看,消瘦。
怎么一個感冒高燒,就把他折磨成這個樣子啊……
言憶安雖然知道慕睿淵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肯定是不怎么好,但是沒有想到,會這么的不好。
她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。
“慕睿淵……”
言憶安輕輕的喊了一句,咬著下唇,走到床邊,在他身邊,蹲了下來。
“我來了,陳航說,你一直都在昏睡中,喊著我的名字,是真的嗎?”
慕睿淵肯定不能回答她。
言憶安根本就是在自說自話。
怎么兩天不見,就好像是兩個月,兩年都沒有見面一樣。
“我以前常常做噩夢,說夢話,你還說過我。現(xiàn)在換成你說夢話了,你說的,還是我的名字。”
“怎么就不知道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呢?你告訴我,很多事情,不需要你親力親為的,交給手下人就可以。那你昨天身體不好,還要去公司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