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,不是林玫若,而是當(dāng)初他動了何淺晴,而埋下的禍根。
想想何淺晴愛他愛得那么深,最后何家,卻變成了這樣。
慕睿淵打開手機(jī),看了一眼時間——
凌晨四點(diǎn)。
他想她了……
何淺晴沒有離慕城太遠(yuǎn),他不過是把何淺晴丟到一個深山溝溝里,那里人少,交通不便。
讓何淺晴過一段苦日子,磨一磨她的大小姐脾氣。
現(xiàn)在他已經(jīng)讓人開直升機(jī)去了,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就到了。
慕睿淵撥通了何母的電話。
響了很久,就在慕睿淵以為不會接的時候,電話卻又接通了。
“慕總,什么事?淺晴到了嗎?”
“還需要幾個小時。”慕睿淵說,“我要和言憶安說話。”
“憑什么?”
“到時候何淺晴在我手里了,你想和她通話嗎?”慕睿淵冷笑,“想的話,現(xiàn)在就把手機(jī)給言憶安!”
“慕總果然是慕總,威脅起人來,真的是信手拈來。”
何母也同意了。
反正現(xiàn)在,她已經(jīng)和慕睿淵攤牌了,隨便他想和言憶安說什么。
沒有任何需要顧慮的。
凌晨四點(diǎn)的慕城,交通非常暢通,幾乎沒有什么人和車,車廂里也安靜極了。
言憶安睡得迷迷糊糊。
她一直都處于半睡半醒之間,這里的蟑螂,螞蟻很多,她皮膚嬌嫩,在上半夜的時候,身上就起了疹子。
很癢,她就忍不住撓,一邊睡一邊撓。
何母把她叫醒的時候,她嚇了一大跳,驚叫了一聲:“啊!”
慕睿淵在那頭,聽到她這一聲,一顆心瞬間被揪起來了:“言憶安……”
該死!
“你把她怎么了?”慕睿淵大聲的質(zhì)問,“我說了,你不要動她!”
“心疼了?喲,慕總,摸著良心說,我還沒把她怎么。”
說著,何母習(xí)慣性的踢了踢言憶安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:“你老公要和你說話,接不接?”
言憶安一聽到,立刻點(diǎn)頭:“接!”
慕睿淵現(xiàn)在就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了。
何母把手機(jī)給她,雙手抱臂站在一邊,看著蜷縮在角落里的言憶安,眼神惡毒。
她的女兒何淺晴,現(xiàn)在肯定也在受著苦。
這苦,只怕比言憶安要難熬千百倍。
“言憶安,是我,你怎么樣?他們有沒有動你?”
“慕睿淵……慕睿淵,這里好多蟲。”言憶安一聽見他渾厚的聲音,頓時就崩潰了,“好多。”
“不怕,”他輕聲的安慰著她,“再忍忍,很快,很快我就來了。”
“你什么時候來。”
“天亮。”慕睿淵看著車窗外,回答,“天一亮,我就來找你。”
“慕睿淵,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天亮,我說了,我這里沒有窗戶,看不到外面……”
慕睿淵心里疼得難受,恨不得自己就替她受了這所有的苦難。
“很快了,只有幾個小時了。言憶安,你睡一覺,醒來的時候,我就來找你了。”
言憶安的聲音里已經(jīng)帶有哭聲了:“可是我好怕,這些蟲,爬到我身體上,起了好多的小疹子,癢……”
有些嚴(yán)重的地方,已經(jīng)被她撓出血了。
越出血,越癢,越撓。
“對不起,言憶安,再堅(jiān)持一下,一下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