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輕瑤上車時,王煜陵只是臉色有些蒼白,靠在車廂上隱隱有幾分虛弱,眉眼間有幾分郁色:“煜陵你怎么了?”她之前在太和殿看王煜陵還是好的,這一伙怎么就這樣了。“我沒事,你快坐下,我在太醫那里給你討了藥。”王煜陵從暗盒中拿出藥膏,鳳輕瑤正想去接,王煜陵卻拒絕了:“傷在額頭上,我幫你擦,你自己看不到,這里又沒有鏡子。”鳳輕瑤覺得擦藥這種事情,真得很曖昧,笑著拒絕了:“一點小傷不礙事的。”可王煜陵卻不同意:“傷在臉上,要是破了就不好了。”說完,就將藥膏打開,食指輕輕的刮了一層,馬車雖然但不高,王煜陵也沒有辦法站起來,只能彎著腰給鳳輕瑤抹藥,鳳輕瑤想了一下,閉上眼任王煜陵給她擦藥。冰涼的藥膏,讓額頭上那火辣辣的痛瞬間平息了下去,鳳輕瑤心中的煩躁也平靜了許多。煜陵他一直是這樣的為她著想,這傷連她自己都不記得去管了,可王煜陵卻掛在心上,甚至為她討藥。這么驕傲的一個男子,卻為她開口求人,她鳳輕瑤何德何能。想到另一個給自己送藥的男子,鳳輕瑤悄悄的在心中嘆了口氣:“藍九州呀藍九州,我又欠你一次,這下我要拿什么還你。”“好了,這藥膏你拿著,每天涂抹三次,不會留下疤痕。”王煜陵從來都是君子,他一舉一動都發乎情、止乎禮,給鳳輕瑤絕對的尊重,絕不會讓鳳輕瑤為難,亦不會輕薄了她。鳳輕瑤笑著收下,沒有說謝:“把手伸出來,我替你號脈。”王煜陵臉上那不正常的白,讓她有點憂心,可王煜陵卻拒絕了:“我沒事,白天摔下來時受了點輕傷,太醫已經給我上過藥,今天忙了一天還沒有進食,氣色難免差一些。”他之前就受了傷,他不想讓鳳輕瑤知道,憑白讓她擔心。人家不樂意,鳳輕瑤當然也不好說什么,只點了點頭,不再多說。“輕瑤,你出了太和殿后,鎮國公就領了一個年約二十上下的男子出現,那人不僅認出了今天baozha的東西是什么,還說給他時間就可以做出來。”王煜陵并沒有問鳳輕瑤白日的失常,只說出她可能想要知道的事情。別人不清楚,王煜陵卻是明白,鳳輕瑤肯定知道今天那baozha的東西是什么,只是聰明的不說,不淌這渾水。“男的?他說那是什么?”“說那個叫震天雷,里面baozha的東西是火藥,外面是生鐵,用引線引爆,一旦baozha殺傷力驚人,今天城門口發現的baozha,只是小面積的,如果他改良一下,可以加大攻擊力,用在戰場絕對所向無敵。”王煜陵的語氣中,有著濃濃的擔憂。他很清楚,這個天下早晚會亂,只是現在還不是亂得時候,休生養息不過幾十年,國庫并不充盈、糧草并不充足,倉促開戰,到時候這天下指不定亂成什么樣。“皇上不是高興死了。”鳳輕瑤半嘲諷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