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口閉口贅婿贅婿,贅婿掏你家祖墳了!”
阿堂捂著肚子,還沒反應過來,陸允便沖了過去,一陣拳打腳踢。
“啊!”
“啊!!!”
“別打了......姑爺!”
眾人看得熱血沸騰。
“打得好!”
“一個下人,敢在姑爺面前趾高氣昂!”
“也是陸掌柜脾氣好,換了我,早整死他了!”
陸允打得累了,這才停了下來,指著抱成一團的阿堂說道:“你特么怎么說我都可以,就是不許你用那種眼神看我媳婦兒,小心把眼睛給你摳出來,要看病讓他自己來排隊,滾!”
阿堂從地上爬了起來,整個臉已經腫得像個豬頭,渾身顫抖的往門外退去。
走出了蘇記,才指著陸允叫囂道:“你給我等著,我回去告老爺夫人,看他們怎么收拾你!”
陸允一跺腳,做勢要追,嚇得阿堂一個趔趄,摔了個四仰八叉,又惹得眾人哄堂大笑。
“大家排好隊,排好隊......”
陸允轉眼,又是一臉的笑容,那模樣,簡直就是人畜無害!
阿堂屁滾尿流的回了蘇家大院,如泣如訴,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把。
當然,他也適當的把自己的形象樹立的正面了一些,又適當的把一個贅婿的形象丑化了一些。
蘇家上上下下本來就沒有人看得上這個贅婿,不用描都是黑的,再描一下,就成了烏龜吃煤炭,屁兒都是黑的。
“老爺,他打小的,小的認了,誰叫人家是姑爺,可他明明知道,小的是老爺派去的,可他還是動手打了,這打的就不是小的,而是老爺!”
還別說,這個阿堂在挑撥是非上,還真他娘的是個天才,幾句話就將蘇伯庸的怒火給挑個了起來。
“chusheng、chusheng......”蘇伯庸氣得跺腳。
正待轉身出門,要去找陸允的晦氣,妻子胡氏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。
“老爺、老爺,星合不行了,你快去看看......嗚嗚嗚!”
柴房中,蘇星合的確很嚴重,只不過離要命還有那么一段距離。
臉上的疹子已經開始化膿,淌出發臭發黃的水來。
身為人母,胡氏再刻薄,也不忍心見到自己的兒子這副模樣。
蘇伯庸只好嘆了口氣,“背上,去蘇記!”
阿堂嚇得兩腿發軟,“我我我......”
蘇伯庸一腳踹在他屁股上,“少爺要是死了,老子拿你陪葬!”
別說,這句話賊管用,阿堂只好硬著頭皮將蘇星合背在了身上。
一路小跑,很快來到了蘇記,一看排著的隊伍,不禁心都涼了半截。
這得排到猴年馬月,輪到自己,說不定兒子早掛了。
胡氏一甩手絹,尖著嗓子道:“連她蘇環兒都是蘇家的人,你堂堂蘇家二房叔叔,還要排隊,這是在打誰的臉啊!”
蘇伯庸本來被阿堂就已經說得氣鼓氣漲的,老婆再這么一撩撥,指著阿堂吼道:“給老子把人直接背到前面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