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抬起頭!”
“抬起頭!!!”
迫于壓力,蘇伯庸只好抬起了頭來,臉上的抓痕已經結痂。
“我不小心,掉進了荊棘中,劃的,不行嗎?”蘇伯庸狡辯道。
陸允點點頭,“當然可以,只不過二叔你告訴我一聲,這荊棘在哪里,因為我很懼怕我夫人,萬一哪天她動手撓了我,別人問起,我也好告訴他們我是掉進了荊棘里!”
蘇伯庸坐蠟了,他情急之下,隨便編造的借口,他一個富家老爺,哪知道哪里有荊棘。
“就......就在城東的路上。”
陸允看了一眼王知縣,王知縣看了一眼牛興德。
“來兩個捕頭,立刻前去查看。”
蘇伯庸頓時臉上的汗都下來了,心里開始向滿天神佛禱告。
也許是他命不該絕,也許是撞上了狗屎運,捕頭回來證實,卻有一籠荊棘。
蘇伯庸又恢復了之前的鎮定自若,挑釁的看了一眼陸允,心說看你還能耍什么花樣。
圍觀群眾此時有人說道,“我不信蘇家小姐會是兇手。”
有人問道,“你為什么這么肯定?”
那人答到:“蘇小姐身子多單薄,她能渾身不留痕跡的掐死一名身寬體胖的婦人?”
“你別忘了,那胡氏可是在病中。”
“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老娘病得在厲害,也能把我家那死鬼踹下炕床去。”
看似無厘頭的瞎侃,卻也挑起了眾人的疑心。
“我也覺得不像,蘇家小姐在江都可是非常有善名的。”
“連天橋說書的都知道,蘇家在蘇家小姐父母離世之后,搶了原本就屬于蘇家小姐的產業。”
“什么,你是說這兩天在傳的評書,蘇家就是原型。”
“嗐,你是有多蠢,連這都不知道。”
眼看民眾輿論失控,王知縣啪的一拍驚堂木,“肅靜,再大聲喧嘩,本官便治你個咆哮公堂之罪!”
圍觀群眾立刻閉上嘴巴。
陸允笑了笑,“大人果然是江都的青天大老爺,民眾議論吾家夫人時,可沒見你治過誰咆哮公堂啊!”
“你!”王知縣臉色勃然一變,“蘇氏贅婿,你是在質疑本官?”
正在此時,公堂外傳來一陣喧嘩聲,一名身穿法衣的老太太,在兩名男子的攙扶著,步履蹣跚的進了公堂。
“大人......大人......民婦也要狀告那蘇氏惡女......”蘇老太太拐杖杵得咚咚響。
還有蘇仲康、蘇叔城、以及蘇季禮都在公堂跪了下來。
“小民等,均告侄女偽造房產地契,強占蘇家產業,驅趕蘇家眾人!”
說著,雙手捧著訴狀,高過頭頂。
縣丞急忙上前,接過訴狀,放在了王知縣面前的桌案上。
王知縣仔細閱讀著訴狀,身軀慢慢站了起來,啪的一拍驚堂木。
“大膽犯婦,你還有何話可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