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允挑人的方法思路向來別具一格,管事倒是見怪不怪。
麻溜的辦妥了手續,陸允帶著仨人便上了回去的馬車,臨行前還再瞟了一眼那名帥小伙兒。
小伙子很失落,一向引以為榮的優勢,在這一刻竟然變成了劣勢。
牙行管事拍著肩膀安慰著年輕小伙,“再等等......”
“唉。”陸允嘆了口氣,“真是自找麻煩!”
回去的路上,太平問:“東家,為什么你會改變主意?”
陸允笑了笑,“我在想,你要是被一個又老又胖又丑的富婆簽了,是你的幸運,萬一被一個又肥又丑的富家老爺簽走了,我就在想,你會是攻啊還受啊,挺鬧騰人的,就怎么簡單。”
太平冷汗都下來了,“這么恐怖?”
陸允笑而不語。
有些事情,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。
回到府邸,將人交給了蘇全,帶他們熟悉一下環境。
牛興德駕馬來了蘇府,陸允客氣的打了招呼,“陸掌柜,沒別的事兒,就是來告訴你一聲結果。”
葉紅魚上了茶,二人一邊品茶一邊聊著。
“報應不爽啊!”
蘇伯庸sharen抵命,逃不過秋后問斬的結果,蘇家其他人,凡是現身在公堂的,均被發配去了邊疆,這一輩子也別想再回來。
蘇老太太因為年事已高,躲過了發配的命運,卻被勒令,青燈古佛了此一生。
至于王知縣,被削去官職,抄沒家產,一并發配去了邊疆。
“不知陸掌柜有沒有聽說,銀鉤賭坊的田掌柜死了。”牛興德問道。
陸允裝作吃驚的樣子,“你說那死胖子死了?”
牛興德點點頭,“而且死法很詭異,像是被什么暗器殺死的,一個宗師,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。”
陸允一拍手掌,“這就叫善惡到頭終有報,贏他幾錠銀子,喊打喊殺的。”
牛興德若無其事的喝著茶,卻在默默的觀察著陸允的神色變化。最終也沒能看出點兒異樣來。
牛興德走后,陸允呵呵一笑,“你要是能看透我,那才怪了。”
牛興德剛走,蘇全急匆匆走了進來,“姑爺,去雜貨鋪看看吧,又有人來搗亂。”
自從那個金毛獅王被陸飛收拾了一遍,雜貨鋪倒是清凈了幾天,賣冰塊的生意依然火爆。
整個江都的屯冰商坐不住了,干脆從背后走到臺前,直接派出代表,找蘇記理論。
看著平民百姓笑嘻嘻的端著冰塊走出蘇記,這些屯冰商氣呼呼的。
“這個蘇記哪里來的那么多冰塊。”
“也沒聽說過江都蘇家屯冰啊!”
“難不成是憑空變出來的不成?”
“管他從哪里來的,怎么擾亂市場,就是不應該!”
正說著,蘇全帶著個年輕小伙走了過來,“各位掌柜,這就是我家姑爺。”
“你就是那個不守規矩的贅婿?”一名相貌威嚴的商人板著臉問道。
陸允滿臉堆笑,將憤怒很好的掩飾在了嬉笑中,“是是是,幾位這大老遠的趕來,有何指教?”
別看陸允表面在笑,心里陰暗著呢,見面第一句話就夾槍帶棒,真以為贅婿就好欺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