捕司答道:“據說是自溢而死,樣子很是凄慘。”
正說話間,陸允帶著幾個人,坐著馬車來了監察院。
本來說好的放掛鞭炮,百曉生卻突然沒有了那個興致,揮揮手讓人撤下去,自己快步走了過來,“主簿。”
陸允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,“怎么了,有事兒發生?”
百曉生點點頭,“屬下辦事不力,孫肅清自縊死了。”
陸允“嗨”了一聲,“多大個事兒,有人要殺他滅口,誰防得住,看看去。”
陸允頭一次走進震門的地牢,這里的殘酷程度遠超他的想像。
昏暗亢長走廊,潮濕霉臭的空氣,令人做嘔的血腥腐臭味。
過道兩旁是一間一間的審訊室,里面陳列著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,上面的血跡仿佛正在訴說這些刑具的輝煌過往。
從走進地下牢房,便能聽見斷斷續續,宛如冤魂般的哀叫聲。
“冤......枉,你們......有沒有......良知......竟然說一個不識字的人......偷取......軍事機密......”
“求求......你們......把我的下半身......還給我......”
“你們......殺了我吧......給我個痛快......我招了......我都招了......”
“我是......玉皇大帝......座下仙童......你們完蛋了......哈哈。”
聽聞這些凄慘的叫喊聲,陸允渾身都不舒服,這里面不乏罪大惡極之徒,也少不了屈打成招的冤案,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法律。
陸允沉默不語,直到走廊的盡頭,兩名捕司臉色悲痛的守在牢門口,身后牢房的柵欄上,一根腰帶掛在一副身軀的脖子上,身軀挺直,斜著仰面朝下。
陸允進了牢門,蹲下身來,孫肅清眼球瞪得老大,舌頭吊得很長,完全符合自縊特征。
“能在震門監獄sharen滅口,此人的實力非同小可。”陸允面帶冷笑,“而且,他可以選擇許多地方殺孫肅清,但偏偏卻在監察院里sharen,還有兩層意思,一是警告、一是挑釁!”
陸允站起身來,拍拍手掌,“走吧,死人也沒什么好看的,可惜了,本來還想親自動手的。”
孫肅清一死,晟平坊的線索算是斷了,陸允也不糾結這些問題,他即便是不找麻煩,麻煩也會主動找上門了,根本就不用擔心太多。
回到艮門,總算是有時間好好參觀一下目前來說武朝這先進的研發部門。
一邊參觀,百曉生一邊做著詳細的介紹一下。
“這邊是研制毒藥的地方,原料都是艮門在全天下收集來了,包括最詭異的苗疆蠱毒......”
說到苗疆,陸允不由得神情一滯,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怎么樣了?
陸允口中的那小子,此時已經離開揚州,進入了靖國疆域,越往北走,就越是覺得熟悉。
陸飛眉頭緊蹙,心中也越發不安,難道自己真是靖人?
走在開封的街道上,感受著城池的繁華,陸飛漸漸的忘卻了煩惱。
靖國人也好,武朝人也罷,反正自己把事情一了,就要去陪阿言,還計較那么多干啥,既然來了,那就好好轉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