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飯,二人默契十足的收拾起了碗筷。
從遠處看,這就是一對靠打魚為生的一對小夫妻。
一切收拾完畢,陸飛躺在了甲板,雙手枕在了腦后,望著天上的星星發呆。
青漣也躺了下來,倔強的拉過陸飛的一只手臂,墊在了自己的腦袋下。
“其實這曾經也是青漣最想要的日子......”
說完一句話,折騰了一天,也累了一天的她,躺在陸飛的臂彎,鼻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——睡著了。
陸飛無語的看著這個小女人,甚至有些惱怒,你一聲不吭的霸占了我的手臂是什么意思?
可又狠不下心來將她推開,頭一次,沒有酒意下,睡意上涌......
星夜下的河岸,一條輕盈的身影出現在一棵大樹后,靜靜的站著,眼眸中凈是狐疑之色。
“到底是不是......夜羽......”
聲音很低,很渾濁,像是與鼻腔共鳴發出。
熟睡中的陸飛猛然睜開眼睛,若有所思的朝著某處張望著。
可四下除了蟲叫蛙鳴,哪里又有什么其它。
青漣躺在陸飛的臂彎,嘴里輕哼了一聲,似乎是在笑。
陸允也在笑,這一次的歷練,賺大發了,三百匹好馬,還有各種武器弩箭,正好拿來裝備江都的騎兵。
至于這些尸體,管殺不管埋都是假的,陸允很仁道的將這些尸體分開擺在了垮塌過的丘崖下,埋了兩包炸藥,轟轟的兩聲巨響,喇叭口便多了兩個新塌方的土堆,權當是埋了。
做完這些,隊伍才又開拔,與救援時的急行軍相比,返程的路明顯要走得緩慢一些,畢竟,車隊還是要走大路的。
一千多匹馬,四五百人,百余輛滿載羊毛的架車,想不引人注目都難。
車隊貼著西夏,走在靖國區域內,幾天后又過了黃河,距離開封不足百里。
馬背上的陸允明顯有些心不在焉,算算日子,陸飛應該就在開封的某個犄角旮旯里,不知道是在喝花酒還是與人打架?
歷史上的開封,被黃河淹過六次,之后又恢復了繁榮,由此可見開封的經濟實力。
靖國雖然臣服,但曾經擴張的地域仍實際掌控中,民生民俗與武朝無異。
再往南,經大散關沿淮河直上,眾人皆是疑惑陸允為何不渡淮,最終直上愝州,一千多匹馬終于引起了愝州府的注意。
武朝大肆收購馬匹羊毛不是秘密,前些時日剛過的馬匹,明顯看起了就和這一次的馬匹不一樣。
很快,武人販馬的消息便傳到了壽春縣衙。
壽春知縣立刻召集縣尉,帶著人匆匆趕往關卡,成功的攔截住了這一千多匹駿馬和滿載羊毛的貨架車。
陸允也早做了準備,馬鞍和馬鐙還不能曝光,早早收起來鋪在了架車底下,又拿羊毛蓋了起來。
知縣與縣尉對視一眼,縣尉對著最前面的人問道:“叫你們的頭過來,就說知縣大人要例行詢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