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孩子,簡直和他父親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!
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!
家門不幸啊!
“晉言啊,你別怪二娘說你,你也知道老爺子信佛還不殺生的。”
蔣麗萍趁機火上澆油:“這次要不是奇俊及時發(fā)現(xiàn),把沈夢蕾的孩子救下來,你的罪孽可就大了!”
說完,她還得意地看向自己兒子。
“孩子沒被打掉?”傅晉言臉色瞬間黑了下去。
冷然的目光勢如寒刃,瞥向一旁的沈夢蕾。
沈夢蕾被嚇得尖叫聲躲在傅奇俊身后,卑微的求饒:“晉言我錯了,你就放過孩子吧,我保證什么都不和云歡姐姐搶!”
傅奇俊眼里掠過挑釁,面上還是謙遜的樣子。
“大哥,這件事情你確實做的太過了,要不是我剛好在醫(yī)院幫母親取藥,沈小姐的孩子就沒了。”
傅晉言瞇起狹長的眸子,沉默良久:“原來二伯母的藥不是醫(yī)院定期送到傅家的,還得你親自去醫(yī)院取?”
清冷的聲音,讓傅奇俊一愣。
心里瞬間沒了說辭,但他還是故作鎮(zhèn)定地說道:“我、我是取別的藥,才......”
“夠了!”傅老爺子念珠一甩,生生打斷了傅奇俊的話。
傅志鵬生怕老爺子就此放過傅晉言,繼續(xù)添油加醋道:“爸,你可千萬不能就這么姑息這小子啊,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奇俊,我們傅家就又要出罪人了!”
聽見“罪人”兩個字呢,傅家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。
“那你說,該怎么辦。”傅老爺子強壓怒意。
傅志鵬冷哼一聲:“要我說,就該用家法!”
“不行,絕對不行!”一直默不作聲的額邱云淑終于忍不住沖出來,眼里充滿淚水。
“老爺子,家法已經(jīng)很多年沒動過了,晉言他錯不至此啊!”
“罪不至此?看你養(yǎng)的好兒子,都sharen了還罪不至此!”
傅老爺子怒吼一聲,嚇得邱云淑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只能捂著臉,低聲的哽咽。
傅志鵬見老爺子這么說,忙站起身招呼旁邊的傭人:“快去!替老爺子把家法拿來!”
不一會兒,有人拿著根手腕粗細,滿是倒刺的馬鞭跑上來,顫顫巍巍的遞給傅老爺子。
老爺子沒有接,抬眼看向傅志鵬。
傅志鵬馬上會意,轉(zhuǎn)頭讓傅奇俊去拿過鞭子:“奇俊,你去施行家法,也順便長個教訓,以后別和他大哥一樣,干出這樣的蠢事。”
傅奇俊微微愣住,抬眼看向傅老爺子,得到默許后,才拿著鞭子走到傅晉言身旁。
他的眼神中斂過狠色,沉聲說道:“大哥,這三十鞭,得罪了。”
傅晉言面不改色,斂起眸子,坦然地脫下西裝外套。
“啪!”
“啪!”
馬鞭狠狠的抽在傅晉言的后背,白襯衫上赫然浸出一道道血淋淋的駭人血痕,雜亂的交錯著。
傅晉言冷著臉,抬眼漠然的看著傅老爺子,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。
可無數(shù)鞭落下,他筆直的身體微微顫抖,額頭已經(jīng)沁滿冷汗,薄唇也逐漸沒有了血色。
那鞭子上面布滿倒刺,用盡全力抽下去,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疼痛。
可傅晉言,卻要生生忍下三十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