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想了,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跟寶寶重新住在一起了。”
江睿嘆了口氣,一副難過的樣子。
江聿是個謹慎的,察覺到傅晉言也在,給江睿使了個眼色。
江睿趕緊將那些沒說出來的話憋住。
幸好幸好,差點因為見到寶寶過于高興,說漏嘴了。
瞧著寶寶跟江睿江聿二人玩得樂乎,傅晉言也不大忍心喊她走。
可江云頌這邊的意思清楚明白,他堂堂傅晉言,也不好死乞白賴呆在這兒。
傅晉言深深地看了一眼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江云歡,眼底的歉疚顯而易見。
江云歡對上他的視線,有些心虛地收回視線。
她也不懂自己為什么心虛,只是他眼底那一抹歉疚,讓她覺得十分的不適。
怎么,傅晉言也會有感到抱歉的時候嗎?
“寶寶,我們回家了。”傅晉言對著江寶寶低喚一聲。
江寶寶聞言,臉色瞬間難看,軟糯糯的聲音帶著哭腔:“不要不要,寶寶不想回家,寶寶想在這兒,跟小聿哥哥小睿哥哥一起玩,寶寶不回家嘛......”
說著,江寶寶那圓溜溜的大眼睛便滑下兩滴淚,這梨花帶雨的模樣我見猶憐。
傅晉言見狀,也不好勉強,只能暫時將寶寶先留在江云歡的病房。
“麻煩你,看一下寶寶。”傅晉言這話是對江云頌說的。
“你不說我也會看好寶寶的,你趕緊走吧,看到你就煩。”
江云頌沒好氣地說著。
不曾想傅晉言真就這么聽話地離開了,他轉過頭看著江云歡,兄妹二人面面相覷。
江云歡聳了聳肩,苦笑一下,道:“我也不知道傅晉言抽了什么風,這么聽話。”
傅晉言離開江云歡的病房,再次回到沈辭的值班室。
“我說阿言,你這來來回回做什么?打擾我值班。”
沈辭低頭寫著病人的病案,漫不經心道。
“江云歡的病,是什么情況?”傅晉言倒是沒有一句廢話,開門見山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,不過我可以問問負責她的醫生,你等等。”
沈辭聽出來傅晉言言語中的認真,便也沒有耽擱時間,即刻聯系了今日接手診治江云歡的醫生。
本來醫生對于病人的病情是需要保密的,想要探明并不容易。
好在沈辭不僅是醫院的醫生,更是瑞恩醫院的股東,查這么點東西,還是易如反掌的。
一番探查之后,沈辭回來告訴傅晉言:“查清楚了,江云歡的情況屬于應激保護綜合征。”
聞言,傅晉言的眉頭緊緊蹙起:“這是什么病?”
他以前從未聽說過,名字如此怪異。
“這是一種心理上的疾病,應該是以前遭受過什么巨大的心理創傷,之后每每遇到相同的事情,就會有一種因為要保護自己而產生的應激反應。”
“就跟貓一樣,若是收到了過度驚嚇會產生應激,有時候反映過大,身體的保護機制承受不住,就會導致暈厥。”
“我想,江云歡就是這樣。”
沈辭分析完,低聲嘟囔著:“也不知道她到底遭受過什么打擊,竟然在橋上暈倒?萬一一個不小心掉到平江里,還不知道撈不撈得到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