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呵......”羅綺櫻笑了笑，沒心沒肺。
江云歡稍稍垂眸，嘴角勾起一絲輕蔑：“你若說了，或許我一個高興，大發慈悲，教教你怎么做一個毫無破綻的宋云歡。”
此話一出，羅綺櫻的心冷不丁地咯噔了一下。
就是這失神的一秒，被江云歡盡收眼底。
“你還不知道吧？其實傅晉言早就察覺你有問題了，只是他不說而已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羅綺櫻眼底瞬時充滿了警惕。
這眼神的變化最為微妙，也最為真實。
江云歡篤定，羅綺櫻并沒有把宋云歡演繹得天衣無縫。
忽然想起多少次傅晉言的猶豫不決，她噙著一抹笑意，緩緩開口：“我什么意思，你心知肚明，傅晉言有沒有百分百信任你，你也心知肚明。”
“想必，你為了博取他的信任，費了不少心思吧？”
“可惜，你太自信了，太有把握了，宋云歡可沒你這份自信。”
一語道破。
羅綺櫻便是沒有宋云歡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自卑與愛意。
她愛得不夠真，摻雜了利益與虛榮，所以，傅晉言才感受不到她所謂的真心。
這是江云歡的猜測。
當她看到羅綺櫻眼底劃過一絲細微的慌亂之時，她便對自己的猜測多了百分百的信心。
果然是沒錯的。
當年的宋云歡就是過于真誠，過于傻。
在傅晉言面前，她除了捧著自己的一腔愛意，便是懷揣著滿滿的自卑。
她深愛傅晉言，卻又覺得自己一個女傭的女兒配不上高貴的他。
所以在那段意外得到的婚姻中，一直小心翼翼，委曲求全。
只在家里當被圈養的金絲雀，做一個只有傅老爺子認可的傅家孫媳婦。
她乖巧懂事，不哭不鬧，每天乖乖在家里等待著傅晉言回家，給她一點施舍的觸碰。
“所以呢？就算你知道我是誰，你又能怎么樣呢？”羅綺櫻笑得陰涔，眸子里的光亮了又暗。
甚至言語中帶著幾分嘲弄：“你即便知道那么多，不也是只能像個縮頭烏龜一樣，蜷縮在你的烏龜殼里？”
“你不敢公開你的身份，即便看著你的親生女兒，被一個你不知道身份的人撫養，你依舊束手無策。”
“即使到了今天這種狀況，你還是只能懊悔地掉眼淚。”
“嘖嘖嘖，高高在上的江家大小姐，呵呵，人人都說你高貴，可我怎么就覺得你窩囊，且低賤到骨子里呢？”
羅綺櫻越說，眉眼之間的神色更加飛揚，呼吸急促，整個人顯得更加得意。
在一聲大笑之后，她的聲音又徒增了幾分挑釁：“看你這么可憐，我就不妨告訴你。”
“你的女兒，對，就是病床上這個看似可憐巴巴隨時喪命的小賤人，她為什么會摔下樓梯，你知道嗎？”
聞言，江云歡整個人瞬間警惕起來：“是你！”
“對，沒錯，是我！但琴姐只說了我們爭吵，她不知道，是你的小賤人女人發瘋了，不知道好歹的小chusheng竟然敢咬我！”
“我就這么一踹，小賤人居然就這么被我給踹出去了！”
江云歡的眼淚在一瞬間落下，心臟仿佛被人狠狠踹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