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會沒什么？你根本就不知道江云歡的野心！”
羅綺櫻著急反駁，輕咬下唇，面容肉眼可見變得有些猙獰。
厲風南不知如何開口勸慰。
“學長，我是讓你幫忙的，不是讓你幫倒忙，江云歡就在你面前，你還能讓她走了，去找傅晉言私會？”
“你這么端正的一個人，怎么凈干些蠢事呢？”
蠢事？
這個詞從羅綺櫻的口中說出來，給厲風南造成的是莫大的暴擊。
他從未想過，宋云歡會這么說自己。
“云歡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？”
厲風南表情變得嚴肅，言語中也帶著幾分呵責。
羅綺櫻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。
“我......”
她實在是沒辦法了。
傅晉言跟江云歡見面，她阻止不了，又不能對傅晉言發脾氣。
傅晉言那邊得忍著，可心中憋悶著脾氣，總得找到一個出氣筒吧？
對羅綺櫻來說，厲風南這種忠實舔狗，就是最好的出氣筒。
所以，也就不管不顧地說出了口，惹得厲風南不快。
厲風南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，以及想到方才她脫口而出的“蠢事”二字，他心里實在是失望至極。
“你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？變得這么陌生，這么奇怪，我找不到從前熟悉的感覺了，反倒是......”
反倒是江云歡給他的感覺更熟悉一點。
奇怪，為什么江云歡有種宋云歡的感覺，而宋云歡卻跟之前判若兩人。
不過這個疑惑只是在厲風南的腦海中一閃而過。
他依然相信眼前的人是宋云歡，只是經歷了非常人的經歷，所以性情有些變化。
“反倒是什么？”
羅綺櫻心中仿佛有一面鼓在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。
厲風南眉頭輕輕蹙起，淡淡道：“沒什么，只是你跟從前大相徑庭，我沒辦法接受。”
“云歡，不管經歷了什么，我希望你依然是你。”
聞言，羅綺櫻便知道厲風南并沒有懷疑什么。
她故作委屈，眼睛一酸，眼眶瞬間蓄滿了淚水。
抬眸的瞬間，淚水也跟著“啪嗒”掉落。
“對不起學長，我......”
羅綺櫻一開口便是哽咽，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：“我最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，那么多的事情與變故，壓得我喘不過氣。”
“我已經很努力在調節我自己了，可是，依然沒有辦法控制住。”
“對不起，我剛才口不擇言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......”
“我愛了那么久的男人要跟我離婚，就連我的親生女兒也要住到江家去......”
“懷胎十月，一朝臨盆，那么多的苦我都吃了，我只希望我未來的人生能夠好好地，可是......好像上天真的不如我愿。”
“我所有希望的事情，都沒有辦法實現，我在乎的人都要離我而去。”
話到此處，羅綺櫻頓了頓，許是哭得過于投入，竟有些喘不過氣。
厲風南眼看著面前的女人一點一點崩潰，方才的怒意瞬間消散，取而代之的，是對羅綺櫻的心疼。
“我身邊所有的人幾乎都背叛了我，只有你值得我信賴，也只有你站在我身邊，可是現在連你都要幫著她，我有一種也被你背叛的感覺，所以剛才才會口不擇言。”
“學長，真的很對不起，你不要往心里去，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