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，你們相差十歲的年齡，比如林翊然那深藏了五年的愛?！?/p>
這兩個例子，確實讓江云修的心狠狠敲了一下。
這確實是很難跨過的東西，10年的年齡差，就讓他望而卻步。
這也是他一開始，不愿意染指傅玥玥的原因。
“二哥，你跟傅玥玥那一段歡樂的小時光，或許會抵不過林翊然五年的愛，如果真的抵不過，你會不甘心嗎？”
任何事情都有最壞的打算，江云歡先問一問，探探底。
“不會。”
聞言，江云歡笑了笑，還未開口，耳邊再次響起江云修的聲音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不會抵不過。”
這么自信，果然是二哥啊。
江云歡只能略有深意地看著他，卻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。
各人自有各人緣，說到這兒也就夠了。
夜更深，風更冷。
江云歡攏了攏自己的外套，瑟瑟地倒吸兩口涼氣：“二哥，我困了?！?/p>
“回去睡吧，謝謝你今晚肯陪我說這么多?！?/p>
“一家人，不說謝，晚安！”
“嗯，晚安?！?/p>
回到房間里躺下，江云歡只覺得身心都舒暢許多。
不知道是不是咖啡的原因，她竟沒有一絲絲的困意。
百無聊賴拿起手機，卻看到有未讀消息。
點開一看，居然是程鈐。
一個小時前發過來兩個字：晚安。
晚安，好耐人尋味的兩個字。
其實常人之間互道晚安也是常事，只不過今晚是一個從未主動給自己發消息的人發來的。
江云歡再也不能裝聾作啞了。
程鈐到底是什么時候對自己有想法的？
今晚，程鈐先是幫自己解了傅玥玥的刁難，又因為自己跟傅晉言對峙。
還有他說的“不是誤會”。
樁樁件件連起來，江云歡要是再看不明白，可不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了嗎？
可她反復思索了自己跟程鈐的每一次碰面，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，自己究竟是怎么擊中了程鈐的心。
手機在手機反復倒騰，最后她還是選擇給程曉曦打電話。
好一會兒程曉曦才接，聽著聲音，睡意濃郁，好像是被吵醒了。
“歡歡？”
江云歡笑了笑：“真難得，程大小姐居然沒有起床氣?！?/p>
“哎呀我這不是看到是你嗎？換做是別人你看看我有沒有起床氣?！背虝躁貪鉂獾谋且羧鲋鴭?，一邊說一邊像軟骨動物一樣抽身靠在床頭。
“怎么了？大晚上給我打電話，都兩點半了，還不睡呀？”
“睡不著，想找你聊聊天。”江云歡嘆了口氣直言道。
也不說什么“你困了就睡”這樣的客套話。
她確實有話要問，問不清楚，睡不著。
程曉曦平時也是夜貓子，只不過今晚被沈辭氣到了，這才睡得早。
一聽好姐妹有心事，這不立馬精神起來嗎？
說不定還能透點題給自家哥哥，這不妥妥的助攻？
江云歡此時要是知道程曉曦腦袋在想什么，絕對不會說接下來的話。
只聽見電話另一邊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，隨后傳來程曉曦的聲音：“好了，我做起來了，有什么煩惱，請江大小姐暢所欲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