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她一個晚上，可以喜歡上八個不同的男模。
今晚的看膩了，明晚換八個全新的看，還是很容易喜歡。
“你以為喜歡是什么？說喜歡就喜歡？”江云歡笑得有些無力：“要不要尊重一下你哥哥??？”
“不是，我的意思是，你像我哥哥喜歡你一樣，試著喜歡我哥哥，不行嗎？”
程曉曦的聲音沉穩(wěn)了幾分，細軟的聲音透著素日里不常出現(xiàn)的認真。
她是認真的。
只是，江云歡有些弄不清楚。
像她哥哥一樣的喜歡？是什么樣子的？
當然，她也問出來了。
程曉曦聽到問題之后，整個人立馬從被窩里坐得更正，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，嘰里呱啦講個不停。
說的全都是程鈐剛才跟她說的話。
從初次遇見到后來在墓園的擦肩而過。
江云歡聽她的描述，每一次都無比震驚。
原來那么早就開始了嗎？
這讓她覺得有些無地自容。
原來在她單打獨斗的那些日子里，有一個人總是默默地看著自己，在自己與傅晉言糾纏而沒去探望母親的日子里，程鈐偷偷去了。
所以，他每次見到自己時候的那種矜貴與冷傲，都是掩蓋他小鹿亂撞的假象嗎？
腦海中，程鈐那些有意無意出現(xiàn)在自己視線中的畫面被江云歡串聯(lián)起來。
他仿佛變得不那么陌生，反而更加有血有肉起來。
初次見面他僅有兩個字的自我介紹。
醫(yī)院樓道他蹩腳的問候。
墓園外面他那故作不熟的冷漠。
這樣一想，今天宴會上，他或許不是湊巧出現(xiàn)，湊巧幫助自己。
而是他跟著自己很久了，在被傅玥玥刁難的時候，他才出現(xiàn)。
他或許是很想跟自己說上話，因為傅玥玥的刁難，這才給了他一個機會。
“歡歡，你怎么不說話了？”程曉曦對著電話叫了好幾聲江云歡，卻始終沒得到她的回應。
看了幾次手機，并沒有掛斷通話。
很快，江云歡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，道：“我不知道說什么，我好想在無形與無意中，辜負了一個想對我好的人。”
“才不是呢，我哥哥從來沒告訴過你，你又怎么算得上是辜負呢？”
程曉曦安慰著。
“歡歡，有些話我知道不該說，但作為朋友，我還是想勸一勸你?！?/p>
“你是想勸我別跟傅晉言有牽扯？”
江云歡一語中的，程曉曦也承認：“我知道你回國想弄清楚當初的真相?！?/p>
“可是你看看，真相還沒有搞清楚，卻差點把自己賠進去，我有時候很想問你，你究竟是為了所謂的真相回來，還是因為傅晉言呢？”
“其實越到現(xiàn)在，當初的真相對你來說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，你是被你心中的執(zhí)念牽扯著，是吧？”
不得不說，程曉曦平時愛玩愛鬧，分析起問題來，還是蠻正經(jīng)的。
江云歡抬手拂了拂額前的發(fā)絲，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，腦袋想好好思考，卻覺得空蕩蕩一片。
“我困了?！?/p>
江云歡這三個字，簡直把程曉曦弄得哭笑不得。
“行吧行吧，你困了就去睡覺，這件事以后再說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