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時婧沉浸在傷心里,內(nèi)心盡是無措與倉惶。
然而,她的傷心并沒有持續(xù)太久。
“叩叩。”
伴著兩道敲門的脆響,聶時婧所在的酒店房門,被人從外面敲響。
聶時婧的心咯噔一下,一時有些顧不上悲傷
畢竟——
在她并沒有預(yù)訂任何服務(wù)的前提下。
又是在這樣一個靜謐安逸的夜。
第六感告訴聶時婧,外面的人絕對是她不想見的。
本是不欲理會,沉浸在天塌地陷的絕望情緒里。
能逃避一會是一會,可那敲門聲卻像是不知疲倦般,一直敲著。
隱約還伴著度假村服務(wù)員客氣禮貌的話語:
“聶女士,您在里面嗎?我們這邊有事要和您確認(rèn),麻煩開一下門。”
女服務(wù)員的嗓音清脆甜美。
帶著一種天然的親和力。
聶時婧卻置之不理,將頭埋在被褥里,淚水早就把周遭浸濕。
外面的人沒有等來聶時婧開門。
敲門聲停了幾許,半晌后才又再次響起。
并且——
這次女服務(wù)員的語氣明顯強(qiáng)硬許多。
“聶女士,請您開門,否則的話,我們就只能硬闖了。”
聶時婧本就被網(wǎng)上的輿情,搞得心煩意亂。
對未來的星途無比渺茫。
甚至覺得下場要比泯然眾人更慘。
所以才想好好哭一回。
誰知人倒霉起來,喝水都塞牙縫。
連哭都不能好好的。
接連被擾亂的聶時婧氣惱不已,止住哭泣。
擦了擦臉頰上的眼淚,從床上站起身。
走過去,一把拉開門,臉色很不好的怒聲呵斥道:
“你們度假村有毛病吧!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說,大晚上的打擾我做什么?不知道顧客就是上帝嗎?信不信我投訴你們?”
常年位居頂峰,受人追捧的風(fēng)光生活。
早就把聶時婧養(yǎng)成一個高高在上,受不得半點(diǎn)委屈的性子。
也就在有求于人的時候,才會稍微收斂稟性,放下身段。
但面對度假村的服務(wù)員。
這種在她眼中,天生就該低她一等的人。
她可沒有那么好的脾氣,自然是怎么高興怎么來。
終歸......
網(wǎng)上那樣的風(fēng)評造就下。
今后她的事業(yè),基本上也是毀了。
她也無需再維持什么形象。
何況,大晚上被敲門的事情,本來就她比較占理。
也怪度假村倒霉,什么時候找來不好,偏要挑她希望徹底磨滅的時候,她自己不好過,也不會讓人好過。
聶時婧趾高氣昂,剛好情緒無從發(fā)泄,便準(zhǔn)備好好的在這家風(fēng)評極佳的度假村撒潑一番。
孰料所有的幻想,都在開門的那刻破滅。
聲音也戛然而止。
“轟隆隆......”
外面不知何時響起驚雷聲,風(fēng)雨驟變。
聶時婧整個人也仿若定住了一般。
維持著開門的動作。
幾乎動彈不得。
甚至有過片刻的失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