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離玄關(guān)比較遠,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聲音和動靜。
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等一場“啊啊啊啊”的高音過去,牧云謙準備過去倒酒,看到邵湛凜,整個人嚯地驚住了。
“表......表哥......”
這一聲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。
他們這一行除了江暖棠,沒有一個是不怵邵湛凜的。
當即全都安靜了下來。
惟有平日里就天不怕地不怕,且還處于好動、年幼無知的邢凱呈,不僅不怕邵湛凜,停下動作后還屁顛顛的跑過來。
張開雙手,奶聲奶氣的要求道:
“粑粑,抱、抱。”
面對邢凱呈,向來在人前不茍言笑的邵湛凜,收攏起身上的氣勢,轉(zhuǎn)瞬變得柔軟。
他俯身將小家伙抱起,抬頭看向牧云謙和喬雪鳶他們,淡聲道:
“你們玩你們的,我先上樓了。”
說著,邵湛凜抱著小家伙,作勢要上去。
把空間留給他們。
心中倒是沒有太多不愉。
畢竟——
他之所以急著回來,也是想確認下江暖棠的狀況。
見她沒有傷心,自憐自艾,還跟著伙伴們怡然自得的聽音樂、跳舞。
高興都來不及。
哪里還會遷怒前來陪伴江暖棠的人。
反倒是牧云謙,在面對這個表哥時,猶如貓見老鼠。
嚇得腿都軟了。
連連擺手推辭道:
“不用不用。既然你回來,那暖姐就交給你了,我們先走了哈哈哈。”
牧云謙雙腳抹油,準備跑路。
同時對著喬雪鳶幾人招手示意。
幾人意會,同樣點頭哈腰的陸續(xù)離開。
整個過程動作連貫,沒有任何含糊。
知道自己的存在,會給幾人壓力。
邵湛凜也沒有大力挽留。
面容平靜的目送他們離開。
接著走過去關(guān)了音樂,整個公館又回歸安靜。
“怎么把音樂關(guān)了?”
江暖棠靠在沙發(fā)上。
動作閑適翻了個身,姿態(tài)慵懶的問道。
邵湛凜沒有接話,邁步走過去。
俯身看她,幾秒后,方才薄唇輕啟,沉聲問道:
“抱歉,我回來晚了。”
邵湛凜真心實意的道歉。
雖然明知道,江暖棠不會怪他,但還是誠心致歉。
四目相對,江暖棠有點想哭。
其實這不是她第一回遇到這種事情,在邵湛凜回來以前,她也覺得這種風(fēng)波并不算什么。
甚至在此之前,她還氣勢很足地邀請小姐妹們過來開派對。
別人的言論看法,壓根就影響不到她。
可是此時此刻,看到獲悉消息,拋下會議,匆忙趕回來的邵湛凜,她的雙眸突然有些酸澀、濕潤。
原來那并不是沒人疼,沒人愛,無人可依,只能靠自己。
她也有真心守候她的丈夫。
看她抿著唇,眼尾下壓,邵湛凜就知道她心情不好,低聲說:
“沒事了。”
江暖棠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。
雖然知道是自己的問題,但還是矯情起來:
“有人敢罵你老婆。”
說到這,她又氣勢張揚起來:
“邵湛凜你要不處理好,你就睡書——”
最后一個字在看到面前的東西時戛然而止。
五顏六色的派對風(fēng)光還沒被關(guān),照的盒子中的那條項鏈熠熠生輝,映著彩色的奪目光彩。
江暖棠眨了眨眼睛,明知故問:
“這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