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不上聰明還是蠢，但絕對是其心可誅。
江暖棠起身，墨鏡往臉上一戴，一身誰也不愛的氣勢往外走去。
夜宴那邊早就收到周瑾通知，調出了監控。
經理頭冒冷汗，看江暖棠來勢洶洶，就覺得事情不簡單。
恭恭敬敬的把筆記本電腦放桌上，一邊點開截取的監控錄像，一邊解釋說：
“這就是當天的監控，只是晚上可能有點暗，不一定看得清楚。”
屏幕上先出現了沈明修。
江暖棠和他算不上多熟悉，但畢竟是邵湛凜的朋友，兩家還有合作，幾面之緣總是有。
再多關注的話，可就沒了。
視頻繼續播放，過了會，江暖棠不知道看到了什么，瞇起眼，繼而出聲示意：
“停。”
工作人員早就嚴陣以待，在江暖棠開口的那一剎，指尖敲擊鼠標，畫面一下定格住。
江暖棠伸出纖細蔥白的指尖虛點在屏幕上。
“這里放大。”
工作人員照做。
放大后，在不起眼的角落，一道模糊的人影顯露出來。
這是之前被他們全部忽略的。
經理自知食指，抹了把額角的細汗，保證說：
“我們會盡快排查出這個人的身份......”
既然有做不到位的地方，那只能想辦法彌補。
經理有心將功補過，卻被江暖棠打斷：
“不用了。”
聞言，經理心下一咯噔。
擔心會因此受到責難。
結果并沒有，江暖棠伸手將墨鏡推上鼻梁，唇線下壓，給他解惑道：
“我已經知道了。”
她沒在夜宴多停留，直接上了車，接著拿出手機播了通電話出去。
“給我查一下邵思妍現在在哪。”
結束通話，江暖棠的指尖在膝蓋上點了點。
沉默良久后，方才問：
“那個女星是誰？”
“叫郝靈韻。”
孟芊早就做好準備。
擔心江暖棠記不得這號人物，又接著提醒：
“當初云海度假村代言人一事，她在微博上賣慘，后來沒消息了。”
原來是她啊。
算算監控的日期也的確是那段時間。
江暖棠都快忘了這事。
她勾唇，打電話給程林芳：
“讓邵思妍馬上回來。”
程林芳還沒來得及問什么就被掛斷了電話，她也顧不得在外面喝下午茶了，火急火燎地打電話給邵思妍。
“你是不是又做什么惹到你堂嫂了？”
程林芳的聲音很是擔憂。
去年邵思妍被發配國外的事，可還歷歷在目。
若不是老爺子近月來覺得力不從心，又開始想念孫女。
征得邵湛凜夫婦同意后，讓邵思妍回國探親。
只怕至今她們母女都還分隔兩地。
所以自打清楚江暖棠是塊鐵板以后，程林芳一直以來的觀念，就是離她遠一點，再遠一點。
但偏偏......
她女兒就是膽大妄為，不知天高地厚，不知害怕怎么寫。
不怪程林芳如此認為。
她清楚得很，以邵思妍的段位，江暖棠壓根不會主動同她挑起斗爭。
雙方一旦有矛盾，十有八。九都是邵思妍挑起的。
所以甫一接到江暖棠打來的電話。
口吻還那么干脆，她就直覺不對。
“沒有。”
邵思妍當然不可能承認。
仍在那里死鴨子嘴硬。
程林嫻揉了揉發疼的眉心，冷聲命令：
“你現在立馬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