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倒有些出乎牧云謙的意料，但同時也正合他心意。
他正愁找不到由頭，發給他表哥。
正好借著這個心，剪輯好視頻，發給邵湛凜，配文曰：
【邵太太的米蘭之旅。】
發過去后，牧云謙點開視頻，又是好一陣欣賞。
甚至沾沾自喜的想。
他不改行去當攝影師真是太可惜了！
不是他吹，這絕對是攝影界的一重大損失。
想到這里，牧云謙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起來。
江暖棠聽到他的笑聲，抬頭朝他看來。
也沒多說什么，徑直開口道：
“視頻發過去了？”
“發......”
牧云謙沒有設防，直接就要應聲。
待反應過來對方問了什么后。
驚訝得幾乎合不攏嘴。
“你、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明明他就什么都沒有說，怎么這都能被她看出來？
牧云謙細思極恐。
感覺自己完全都被看透了。
在這個女人面前一點粉絲都沒有。
如果他現在逃還來得及嗎？
牧云謙暗自思忖。
江暖棠牽起唇角，囂張且自信道：
“你說呢！猜你想做什么事情很難嗎？”
壓根就是不費腦子的事。
最后那句江暖棠沒有補充。
畢竟真話太打擊人了。
她還是給年輕人留點活路吧！
聞言，牧云謙拍著額際，做了個向后仰倒的姿勢，口中哀嚎：
“我滴個神啊！收了我吧！”
“收你做什么？”
江暖棠撇嘴，良心發現的給他打雞血。
“錢要到了嗎？你表哥花多少錢買你拍的大片？”
江暖棠好奇道。
畢竟她是體驗過邵湛凜大方的。
卻見牧云謙緊鎖著眉頭，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。
甚至還滿面愁苦的回答說：
“如果我說，他一分錢也沒有給......”
話到最后，牧云謙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大概也是覺得這話說出來太丟臉。
江暖棠聽完后亦是一陣沉默。
良久，她才開口說：
“當初我是這樣教你做生意的？”
江暖棠呵了一下，心里又氣又好笑。
這小子，她看他那么殷勤給她拍照片，還以為他是得到了什么生財之道。
倒沒阻止，就這么任由他發揮，也算把機會送到他面前。
用的還是她的肖像權。
原本還打算如果牧云謙有收獲，她多少也要分一杯羹。
再不濟，也得宰他一筆。
孰料，他就純純做好事了。
江暖棠甚至都能想到，當邵湛凜無償收到那些照片時，心里是怎么嘲笑她教導能力不足的。
她撫了撫額際，莫名有些心累。
輕嘆口氣，難得認真叮囑道：
“出去別說你是我教的。”
牧云謙心里也很委屈。
他原本也確實是計劃得好好的。
上次出師不利，這回怎么說也得一雪前恥。
奈何，大概是之前幾年所留下的陰影太甚，只要一點開和他表哥的對話框，他就忍不住認慫。
最后死里糊涂便把視頻無償發給對方了。
心性如此，他能有什么辦法。
好在江暖棠也就嘴上吐槽了兩句，并沒有真的責怪她什么。
他頗為低落的低下頭，目光重新投注在手機屏幕上。
就見不知何時，邵湛凜回了消息過來。
【轉告：很美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