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喊完顧以風就盯著沈黛,好像只要她再說一次聽不見,他就會不管不顧的沖上來吃了她。不過這一次沈黛倒是沒有再說沒聽見,點點頭:“嗯,那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了。”顧以風:“......”真的,好想上去給她一拳。林澤抬手看了眼表,對沈黛道:“時間差不多了,先上去吧。”和程昊征約的時間馬上就到了,沒必要繼續(xù)和這兩人無關(guān)要緊的人繼續(xù)浪費時間。沈黛點點頭,提著包包和林澤抬腳就走,直接將顧言川兩人晾在原地。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館子內(nèi),顧以風才在顧言川身邊嘟囔道:“之前就說她不是個好東西,幸好你離婚了,要不然后半輩子被這種母老虎拖著,那簡直就是地獄。”他剛剛特么的還把沈黛當成美女了,要是現(xiàn)在能回到十分鐘前,他一定把自己的眼睛扣瞎出來,這算哪門子美女,明明就是純純一個惡毒的蛇蝎美人。“我看她就是個掃把星,只會給人帶來衰運!”越說越氣憤,顧以風到了一種口不擇言的地步,什么話都往沈黛上套。顧言川沉默的聽了一會,終于開口:“夠了。”顧以風愣住,以前他說這種關(guān)于沈黛的話,顧言川向來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,從來沒有聽進去過,這一次他竟然聽進去了,而且還聽不下去。顧以風抬頭,迷茫的雙眼看向顧言川,卻只能看見他輪廓分明的側(cè)臉,根本看不清他現(xiàn)在是什么情緒。“哥,你怎么了?甩了這么個大包袱還不開心?”他以前可不是最討厭家里這個妻子嗎?明明都不是他的真愛,現(xiàn)在離婚了,他為什么反而要護著她了?顧言川閉了閉眼,斂下眼底醞釀的風暴,嗓音淡漠道:“她的事與我無關(guān),以后別再在我面前說她的話了。”離婚這才幾天,沈黛的身邊就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多少不同的男人。許景楓,許景城,酒吧內(nèi)的周奕年,到現(xiàn)在連林家的長子林澤都來了。他怎么不知道,自己的前妻是這么一個搶手貨,被這么多豪門貴族爭搶,個個都來當她的裙下臣。眼前浮現(xiàn)起沈黛在顧家時的場景,那一幕幕,陌生又熟悉的記憶涌上心頭。他記得在家中時,沈黛從來都不會說重話,在他的面前一直是溫聲細語的,不管他說什么做什么,她都會無限包容他的壞脾氣。他半夜應酬喝得醉醺醺回家,哪怕沈黛早已經(jīng)入睡了,只要他發(fā)出一點聲響,她都會披著衣服從床上起來,睜著惺忪的睡眼給他煮醒酒湯,按摩擦身,無微不至的照顧他。他總是能無視掉她所有的付出,認為這場婚姻就是個可笑的陰謀,直到他現(xiàn)在看見她的另外一面......原來沈黛不是只有溫順乖巧的一面,她也有像幼獸呲著利齒兇人的時候。不是每天都穿著素凈的衣服,只知道在家里照顧他生活起居的家庭主婦,而是穿著光鮮亮麗,周圍圍繞著眾多出色的精英人物,像公主一樣高貴的白天鵝。可現(xiàn)在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,已經(jīng)太遲了,兩人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了,連陌生人都算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