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出宅邸后,我只需封住水脈,便能讓秦茵的計劃胎死腹中。可憐秦瀾,現在還什么都不知道......我不知怎么安慰秦瀾,她卻輕輕掙脫了我的懷抱,理了理前額亂發,俏臉緋紅卻故作鎮定的說,“你這是干什么。”我愕然,“對于你父親的死,難道你就一點也不難過?”“我父親?”秦瀾纖眉微促,疑惑的道,“我自幼便沒了父親,和妹妹兩人相依為命。”“那剛才的是......”我指向地上的一灘血,可目光循指尖看過去時,卻驚愕的發現,原本秦德文倒下的位置,竟空空如也。怎么會這樣!我愕然回頭,慕容長青和陸鶴鳴同樣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我。桌上,原本秦德文的碗筷,莫名消失不見。正廳墻壁上,原本掛著秦德文一家的全家福,也只剩下秦瀾和秦茵兩個人。這個家里,所有關于秦德文存在的痕跡,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砰——大門死死關閉,所以窗簾嘩的一聲全部被拉上,屋子里一片漆黑,伸手不見五指。我掏出手機,想要打開手電筒,卻發現手機閃爍兩下后,就自動關機了。慕容長青托起掌心,輕聲咕噥了些我聽不懂的咒語,不久便從四處涌來螢火蟲,在我們頭頂圍聚成一團。螢火蟲的光芒,足夠照亮周圍的一切,秦瀾好奇的四下顧盼,“這是魔術嗎?”陸鶴鳴急得抓耳撓腮,“兄弟,這到底咋回事?”我皺眉苦思,卻毫無頭緒。人死很正常,可連留存于世間的痕跡,都消失得無影無蹤,確乎有些匪夷所思。慕容長青從懷中掏出陶笛,吹響奇異音律。一群蛇鼠從角落里爬出,爭先恐后的開始啃咬大門,可沒等啃兩口,這些動物就個個四腳朝天。慕容長青走到近前,捻了一些渣啃碎的渣滓放在手心,神情凝重的說,“里面摻著陰土,專克蠱蟲,我們被困住了。”陸鶴鳴哭喪著臉說道,“咱還以為來別墅能捉人家把柄呢,沒想到被人家來了個甕中捉鱉,這下完犢子了。”“別急,讓我想想。”我盤膝坐地,調整呼吸冥想了一會兒后,讓自己處于完全放空的狀態,感知周遭的空間。這棟別墅,氣是死的,且有一股濃郁的土腥氣。我想判定周遭方位,卻發現卦象是亂的,且無時無刻的不在變動。旋即,我睜開雙眼,“這是幻術,通過調換奇門八卦的方位,來讓人產生錯覺,是風水術中的一種。”陸鶴鳴大喜過望,“兄弟,這可是你的老本行啊!是不是隨便念兩下咒語,就能把門給打開。”“不行。”慕容長青不解,“你師承李半山,難不成在風水方面,還戰勝不了半路出家的小丫頭片子?”我說,“倘若只是風水問題,我自然能輕易破解。可這房子還摻雜了機關術,無時無刻不在移動的狀態。”“想要解開幻術,必須找出機關的陣眼所在。可解不開幻術,又無法看到陣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