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功夫要遜色于陸鶴鳴太多。因此他在時,我無需施展。”提起陸鶴鳴,我心神有些恍惚。想當初有他在時,無論做什么事情,心里都要踏實許多。最不濟捅了婁子,陸鶴鳴拽著個輪椅帶著我逃跑,我何至于今日這般小心翼翼......我帶著秦瀾,站在別墅后頭的墻角,觀察著正門的方向。沒過多會,石更肩膀上扛著個麻袋,匆匆的出了門。麻袋后頭沒扎緊,露出兩條細嫩的腿耷拉著......石更不過是肉體凡胎,在夜晚的能見程度不足十米,因此我只需在五十米遠的距離,帶著秦瀾不遠不近的跟著,他便什么也看不清。走了大概有十來分鐘,石更氣喘吁吁的在湖邊大槐樹前停下身子,并將麻袋里的人解開。我這才看清,麻袋里裝著的是個小姑娘。這小姑娘大概八九歲的模樣,臉色煞白渾身干瘦,營養不良像是個豆芽菜。女孩穿著大紅色綢布衣裳,臉上還擦了腮紅粉,打扮格外怪異。秦瀾指著女孩,驚聲道:“她就是我在夢里見到,被掛在樹上的那個人!”似乎秦瀾的聲音大了一些,石更機警轉身,“誰!?”我趕忙捂住了秦瀾的嘴,這時旁邊的黃土崗里頭,有只老鴰撲棱棱的飛上天。石更這才松了一口氣,“他媽的嚇我一跳,原來是只鳥。”女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,像是死人一般。“喂,醒醒!”石更在后頭踹了女孩兩腳,女孩仍不動彈。他嚇得趕忙試了試女孩的鼻息,發現有氣時,臉色才好看了些。就在此時,大槐樹發出沙沙聲響,一根樹枝像是柔軟觸須一般,從樹冠的位置垂下,一直延伸到石更的身邊。石更取出事先準備好的麻繩,套在女孩的脖子上,另一端系在樹枝的末端。系結實以后,石更又從兜里取出一枚秤砣,綁在女孩的腳踝上。秦瀾這次學乖了,踮起腳尖趴在我耳邊小聲問道,“師父,他這是在干什么?”“在施行一種古老的借壽邪術,用這女孩的性命,來續家族長輩陽壽。”秦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,沒再言語。這種老的借陰壽邪術,是起源于東北的薩滿教,最初是家里有老人生病,子女穿紅綢布衣裳敬神祈福。后來,有心術不正的人,直接將自己的子女作為祭品給惡靈,從而換取壽命。最初我們救下的小男孩,是石建國的孫子。這也印證了為什么石建國本該一個月之前就死,卻茍延殘喘到了現在。想要撐過最后的三日,還得繼續有后人為石建國續命,而這個被掛上樹的小女孩,就是石建國的親生孫女!之前在別墅遇到的石更,則是石建國的兒子。這也就能解釋,為什么麥門冬威脅石更說:“半小時內,把事情搞定。如果她不死,就拿你的命來填。”石更和女孩,都是石建國的子孫后代。不能拿女孩的命祭祀,就得用石更的命!......秤砣拴上之后,女孩的身子緩緩離地升空。最終像之前的男孩那般,被懸掛在離地十米的樹冠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