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,銅甲人忽然松了手,將我拎到近前,在我的身上嗅了嗅。幾秒鐘過后,銅甲人隨手將我扔下,轉過身邁著沉重步伐離去。我捂著脖子,大口喘著粗氣,只見銅甲人周身籠罩一層濃郁陰煞之氣,待煞氣散盡時,它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......仔細感應一番后,我確定這巷子里再無銅甲人的氣息。能以陰氣作遁術離開,自身又不攜帶任何陰煞之氣,像鬼魂又不是鬼魂!被戴天晴刺穿身體重要竅穴而不死,足以見得它不是人類。既不是人,也不是鬼,它究竟是什么東西?還有,為什么在我身上嗅了嗅就放過我?難道我身上,有讓它熟悉的味道?等銅甲人走后良久,戴天晴才哭著向我低下頭,痛哭著向我道歉,“對不起,剛才我太害怕了!”“我是想救你的,可全身都不聽使喚,它一直哆嗦......”并非是身體不聽使喚,而是戴天晴的靈魂因驚嚇而到了潰散的邊緣,驅使著她盡快逃離。戴天晴極力與恐懼做抗爭,想要救我,想法與靈魂本能沖突,才造成機體無法動彈,甚至便溺失禁的情況。可以說,她已經很努力在克服了......我扶著戴天晴的肩膀站起,她整個人靠在我身上,抽泣了良久在平復情緒。礙于她的面子,我詢問說:“需不需要回去收拾一下再去警局?”戴天晴搖了搖頭,“時間緊迫,我們剛才已經見識過對方的厲害,現在最該做的,就是帶著白鴻儒一起撤離。”“在肅清者聯盟的大部隊到來之前,我們沒必要和他們發生任何沖突?!薄昂??!?.....深夜,白鴻儒的大門竟是敞著的。我直接推門到堂屋,看見白鴻儒老人斜靠在正堂藤椅上,腦袋耷拉著淺眛。戴天晴還未踏進屋門,白鴻儒登時瞪圓了眼站起身,“誰???”在看到我和戴天晴時,白鴻儒這才稍松了口氣,“老了,不中用了?!薄斑@些年我都是坐著睡,只要有生人靠近我十步之內,就會醒來?!薄澳阈∽佣颊驹诹宋业拿媲?,如果手里有把刀,估計就能神不知故不覺抹了我的脖子?!蔽矣芍再潎@道:“并非是你年邁,警覺性差,而是我自帶道家祥瑞之氣,你的身體并不排斥我?!薄皬拈T檻到這里,剛好有十步。戴天晴前腳進門,你隨后就醒來,足以見得寶刀未老。”白鴻儒瞇起眼睛,洋洋不睬的道:“行了,別拍馬屁,有事說事。”“如果你想從我嘴里套到信息,就趁早死心?!薄霸谀銈儧]有做出成績之前,我絕不會幫忙?!贝魈烨鐔蔚吨比氲溃瓣P于岳景新區的勢力分布,以及每一個不死者的名字,我都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?!薄白羁烀魅障挛?,最晚后天,肅清者聯盟的人就會趕到?!薄拔疫@次來,并非是找你索要訊息,而是勸你一同離開,到安全處避難,以免被戰火波及?!薄懊恳粋€人的名單???”白鴻儒老眼瞪得滾圓,“這怎么可能?我不相信!”我干脆拿出沙曼給我的人員名單,隨手扔給白鴻儒,“你仔細看看,這上面的人名,和你這么多年的調查成果,有沒有重合的地方?”盯著名單看了許久之后,白鴻儒喃喃不可置信的問:“這......這些你是從哪弄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