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股力量的源頭是......仔細感應一番后,我將手指拂過女人的頭發(fā),從里頭找出一個軟膩膩,且格外柔韌的巴掌大小紙人。紙皮泛著淡淡的紅色,上頭用雞血刺青寫下女人的生辰八字。紙人控魂,是之前金彩的常用把戲。可如果是金彩在這里,女人受控制的跡象會更加明顯,且死得更為徹底,根本來不及等我搭救。難道......是新學扎紙咒術的家伙?按照氣息推算,女人大概在三個月前產子,原本精神就不穩(wěn)定,這才會被紙人上的邪念掌控心神,選擇跳樓zisha。救護車趕來,將女人匆匆?guī)ё摺N覄t懷中揣著紙人,被陸鶴鳴推著遠離人群......陸鶴鳴看了一眼手機導航,“兄弟,再過兩個紅綠燈,就到金城集團總部了。”“先不打草驚蛇,隨便找個僻靜的住處,讓我稍事休憩。”陸鶴鳴撓了撓頭,“為啥忽然又不去了?”“因為今晚會下雨,且風大無月。月黑風高,正是sharen夜。”......附近有許多爛尾樓盤,為了隱蔽起見,我們隨便找了個地方戴著。與我推測的分毫不差,晚上九點三十分時,天空就噼噼啪啪的砸下雨點,且轉眼間就已暴雨如瀑。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陸鶴鳴懷里抱著鼓囊囊的雨衣,渾身是水的沖進來。“兄弟,搞定了!”陸鶴鳴小心翼翼的從雨衣里掏出我們所需要的東西,“上好的宣德爐,還有紫檀香,浸泡過雞血的符紙,我花了好大力氣才偷......咳咳,買來的。”“辛苦。”我用小刀將紙人切下一個邊角備用,旋即在宣德爐中盛放入新鮮的五谷,插入三炷大拇指粗細的紫檀香,催火符甩下,燃起裊娜青煙。我將紙人邊角料扔在紫檀香燃起的香頭上,立即發(fā)出滋滋啦啦的聲音,并冒起了略帶腥臭味道的黑煙。祝香神咒心中誦唱,黑煙漸漸在空中盤浮飄蕩,并重新排列組合成一個年輕男人的模樣。我沉聲吩咐道:“今夜我們兵分兩路。老陸和我一起,跟隨著黑煙找到幕后黑手。”小胖子急切的道:“那我呢?”“你立即前往金城集團總部,從到達一刻開始錄像,記住每一個進出過金城集團的人,一旦有任何大動作,要立即通知我!”“沒問題!”囑咐好以后,我即便乘坐墨如初,由陸鶴鳴來拉車,沿著夜里黑煙繚繞的方向,不急不緩的行進著......黑夜外加暴雨,原本繁華的蓉城此刻萬籟俱寂。唯獨高架橋下一名為——天華足療會所的店鋪,燈火通明,門口停滿了私家車。黑氣也徐徐鉆入天華足療會所,為我們指引方向。為了不引人注目,我從旁邊的銀行取了點錢,干脆裝作殘疾人模樣,被陸鶴鳴推著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