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需要守在這里,阻止金川的下一步動向,就能逼迫得他不得不來找我和談。在布置逆五行陣法之前,我先吩咐墨如初用松柏木與麻布制作陣旗,并在其上銘刻下咒文。陣旗一個插在二百多層的房頂,另一個埋在土里,剩下的放在東北,西南,西北,而我坐鎮于東南方。此陣法名為迷魂陣,能夠包裹十里地之內,普通人進入其中以后,會暈頭轉向,下意識走到我所在的東南生門。......日落傍昏,我坐在輪椅上等得都快要睡著時,才看見一個步履蹣跚的中年男人,懷里抱著個布包,出現在東南門入口的位置。男人身材消瘦,身上穿著灰色西服,皮鞋上蒙著一層灰塵,一如他灰敗彷徨的眼神。看到鎮南門時,男人稍微松了口氣,旋即有些顧慮的看著擋在正前頭的我。“年輕人,馬上就要天黑了,你怎么不回去?”我平靜聲道:“在等人。”從年輕人眉心氣運中的霉運相法,我便知道,他就是我今天要等的人。“你等誰?”“一個朋友。”男人四下顧盼了一圈,語氣有些埋怨的道:“你朋友可真夠不靠譜的,大晚上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。”“小兄弟,你家在哪,我可以送你一段。”“多謝。”男人似乎把我當成了殘疾人,推著輪椅就往東南門外走。從面相可以看出,此人心性純良,卻門衰祚薄,心性耿直,注定終生貧困。在陣法覆蓋之下,男人只能推著我漫無目的的在公園轉圈,他氣喘吁吁汗涔涔的道:“什么鬼公園,設計得跟迷宮似的!我來前好容易找著路,這會兒又說什么出不去了!”“一直靠左邊走,很快就會出去了。”男人從煙盒里掏出剩下的半根煙重新點燃,見我在直勾勾的盯著他,不由尷尬苦笑道:“小兄弟,讓你見笑了。”“無妨,人都有困苦的時候,我有一個曾經身價百億的朋友,也曾餓到啃發霉的饅頭。”“小兄弟真會開玩笑。”男人咧了咧嘴,笑得格外難看。我疑惑問:“你的父親與妻子剛死,你竟能笑得出來?”吧嗒——輪椅扶手放下,男人驚愕的望著我,“你怎么會知道我的事!?”我從輪椅上緩緩站起身,且平靜聲說道:“我等的人就是你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男人下意識回答道:“陳傳寶。”“陳傳寶,若是我沒有猜錯,想必是金城集團的人用你剛出生的兒子性命作為裹挾,逼迫你來鎮南門送死。”“這......”沒等陳傳寶開口,我便銳聲打斷道:“回答我,是或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