攤主一番話,算是把拜物教盛行的原因,都說了個清楚。聽過以后,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。事情比我想象中還要糟糕,因為這群拜物教的狂熱信徒,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!鋤頭、屠刀、筆桿,群人不過是農夫、屠戶、讀書人,卻因小恩小惠而迷失了理智。趕來救人的肅清者聯盟成員,因無法進行溝通,被當做bangjia犯當街殺死。若說無罪,他們每個人都沒有罪過。若說有罪,每個人的手上都沾著血。此時我才明白肅清者聯盟被殺者的話,這場不計成本營救行動,目的并非了救多少人,而是堵住一些人的嘴......我一縷苦思熟慮,拎著包子回到門口,黃金斗爺倆剛起床。昨夜磕了幾個小時的頭,黃金斗前額淤青,臉色蠟黃,走路都有些打顫。在碰面的剎那,我并沒有急著打招呼,而是目光敏銳盯著黃金斗與村長的表情。人的情緒,會在觸動的剎那迸發,并有意識的隱藏。在看到我時,兩人的眼神并沒有表露出半點異樣,應該是沒有察覺到我昨晚一系列的行動。村長笑呵呵的道:“李先生,大清早您去哪兒逛去了?”“順路買了點早餐,總不能一直白住還白吃著。”“哈哈,我們還擔心您住得不妥帖呢。”......客套著正要進屋,外頭忽然人潮涌動,從街尾有個四仰八叉的人,被群人抬著往街頭走。被抬著的是個男人,四十來歲,胡子拉碴,腦袋上頂著蓬亂的長發,渾身穿著皮襖,一雙靴子甩掉了一只,活像個二流子。前行過程中,男人扯著嗓子喊道:“我是你們拜物教的祭神,你們......你們這是大不敬!”可惜,并沒有人聽他說話。村長上前詢問:“伙計幾個,你們這是干什么去?”“有個外地來的家伙敢冒充祭神,我們準備把他綁起來燒死。”“行,忙去吧。”村長笑呵呵的揮了揮手,似乎早就習以為常。被綁著的中年男人,仍帶著驚慌且不知疲倦的喊著,“我是真的是祭神,不信你們把我放下,我慢慢解釋給你們聽!”目睹著中年男人被抬走,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,卻要裝出一副淡定模樣,以免讓村長等人起疑。我旁敲側擊問:“你們平城出了事,都不用報告稽查所,亦或者肅清者聯盟和財閥集團的么?”村長語氣帶著些鄙夷道:“就算我向外面報告了,他們也不敢進來。尤其是仙靈降世以后,外頭的人就更怕我們。”